第15章[第3页/共3页]

容洛在太子身边站定。名簿上的画像是一名约莫加冠之年的男人。额头宽方，双眼藐小，下颔尖直，显得非常刻薄。再看平生，记——升泰十年净身，为隆福宫奴婢，做奉养。升泰十二年，下毒刺杀太后及帝。死一嫔。

容洛偏头，目光仍旧凝睇在簿子上，看起来像是点头，又像是预备点头。

为防犯人不慎逃脱，牢中特备下名簿。其上会记录下他们的籍贯年事，脸孔大略。另有画像。如果他们未得受命就离开樊笼，则千牛卫长刀劈落，摘其头颅。

眼波微动。容洛唇梢绷紧。

未时。容洛从望月台上回到书房，已是满室沉寂。

四枚小字掷地有声，在她耳中如脆瓷崩裂，瓦碎一地。

她话说得想当然。却不见谢琅磬的双眼更加凝肃。

二人行动正中容洛下怀。她也不再多说，回归原位。

那日她那样对他说话，几近即是将多年交谊一刀斩断，按她所想，他毫不该该那样不计前嫌地再来帮她。

她就在容明兰的身边，蹙眉越深的行动立时被容明兰发觉。摆布看了一眼名簿与她，容明兰问：“皇姐是否见过此人？”

同是七窍小巧，又是如出一辙的狠厉。年事又刚好。如是容洛喜好，倒也是绝配。

容洛喉中发干。

谢氏家臣与户部官员虽他难以把控，但能一起迈入朝堂，两方自有本身的本领。辩论声不休，可措置运输、调派和辖制的行动却又万分敏捷。

双手几不成见的颤抖。茶水在杯中一晃，巍巍地泛开波纹。

话虽如此。

执起朱笔，容洛并不推拒，与他们一同览阅。

在长案前跪坐下。谢琅磬揖首道：“父亲。”

“只是偶合。”他将她一眼看破，“尚服局里的女婢说，你让婢子带着一个小童畴昔领衣物。还让那婢子带小童吃力熟谙宫中门路。”

只是，他安插的人，是监督别人，还是监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