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妻妾成群[第2页/共3页]

天仍未明，星月无光，暗沉夜色无边无边。

莫夫人摇点头。

莫晓迫不及待地向镜中看去，却只能瞧见本身胸腹那块处所，她便让莫夫人把镜子举高些，好瞧见此时本身的脸。

莫非两人婚后从未同房过？

“确是真的受伤不轻！他娘子本当他死了，便去往顺天府衙报案。以部属鄙意，凡人如果流这么多血，十个里有九个半是死定了！还能活过来绝对是他命大。传闻刀伤深及腹腔，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请去的大夫光缝合伤口就用了将近一个时候。”

莫夫人点点头：“妾身未曾亲见。相公说要单独留在房里，妾身便退了出去，闻声呼喊与非常声响，妾身才赶来看看究竟，没想到就见相公倒地，屋里到处都是血，妾身吓坏了，又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觉得，觉得相公已然不幸……便去喊人来……”

只是不知莫亦清一向以甚么做借口来制止房事的，柳蓉娘又是为何能忍耐得了这守活寡般的日子。但这话没法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加以猜测了。

莫晓留意到她的说话：“想是？你未曾亲见事情颠末？”

蟒袍男人又端起了茶碗，悄悄地喝着茶，隔了少量时候才淡淡道：“他此次幸运没死，下回就一定有那么荣幸了。”

柳蓉娘毕竟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说了会儿话便不由自主地打起呵欠来，仓猝以袖掩口，脸颊浮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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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鸡汤端来，丫环喂莫晓喝了小半碗热汤。

莫夫人放下镜子，替她重新盖好被子，一面儿道：“大夫说相公的伤颇深，虽缝合了，这几日越少挪动，伤口愈合越好。昨儿傍晚的时候，妾身原想替相公换衣的，只是相公睡得太沉，香萍、香兰都抬不动你，妾身又怕弄裂了伤口，就没有替相公改换贴身衣裤……确是有些肮脏，且忍忍吧。过些天等伤口长合一些再换。”

莫晓低低嗯了一声。柳蓉娘便如蒙大赦般告别拜别。

柳蓉娘面色微变，避开她视野，低头红着脸咬唇道：“相公伤势颇重，不宜……不宜与人同床……妾身也怕压到相公伤处。”

“他受伤是真是假？你瞧见了？到底有多严峻？”

莫晓对着镜子打量了会儿，原身虽是女子，面貌却不是娇俏柔媚范例的。她天生五官实在相称不错，凤眸挺鼻，表面清楚，只是肤色偏深暗，女扮男装便是漂亮的男儿郎，加上原身的嗓音比起普通女子显得降落，还微带沙哑，以是才气够瞒天过海吧？

莫晓望着她仓猝走出房门去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看柳蓉娘这反应，莫亦清娶妻公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柳蓉娘底子不知莫亦清实在是个女子！

“传闻？”苗条的眉毛不满地挑了起来，尾音上扬微尖。

陆修入内膜拜，向堂上锦袍男人施礼，行完礼便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将昨日并夜间产生的大事一一汇报。

莫晓看着她，摸索道：“蓉娘，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洗洗吧，然后再来陪我睡。”

镜中人面庞削瘦，眼睛颇大，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只是皮肤暗淡又显粗糙，因着此时失血过量，神采就显得更差了。

莫夫人叹了口气：“少了很多金饰与现银。不过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少了就少了吧，最要紧是人能安然无事。”

“抓住他了吗？”

她语声哽咽，用丝帕按了按眼角：“幸亏相公吉人天相，虽说受了伤，但起码人还在……大夫说如果好好将养，不会有甚么大碍。这也是相公允日多积德举，自有老天爷保佑……”

莫夫人低头，抽脱手帕按了按眼角：“大夫走了以后，相公就一向昏睡着。这会儿已经快寅时，算来有十多个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