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何知曲成心转忧[第2页/共3页]

练霓裳闻言楞在原地，待回过神来，朝着沈落拜别的方向怒骂道：“沈落，你就是一个混蛋！”说完倒是忽的笑靥如花。

练霓裳见他垂首深思，久久不语：那知他的心中正如大海潮翻，已涌过好几重思惟的波浪！练霓裳低眉一笑，牵着他的手问道：“傻孩子，你想些甚么呀！”卓一航抬起了头，呐呐说道：“练姐姐，我何尝不想得一知已，结庐名山，只是，只是……”练霓裳道：“只是甚么？”卓一航心中一酸，半晌说道：“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练霓裳噗嗤一笑，道：“报恩也不必然要做掌门呀，比如，比如……”卓一航道：“比如甚么？”

练霓裳想起之前做媒之事，面上一红。寨中巡查的女兵巡到山后，见头领和这个少年客人谈得正欢，远远避开。玉罗刹俄然叫道：“你们这几小我下山接铁寨主去吧！”

见状，一旁的卓一航倒是有些失落，仿佛感觉他与练霓裳再是难以回返到三年前。他悄悄地望着练霓裳，半晌忽道：“三年未见，练姐姐可还好！”

练霓裳好生绝望，沈落的身影又不由闪现在他脑海中，她顺手摘下一朵山谷上的野花，沉默无语。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那拐杖便要撞上沈落，世人只觉面前一花，沈落却已呈现在了公孙大娘身后，公孙大娘顿时发觉，正欲回身，俄然后颈一痛便晕了畴昔。

沈落直愣愣地看着练霓裳，心道：“这个女人如何回事，傲娇病犯了？”好一会儿，他灌了口酒，蓦地回身，倒是渐行渐远。

沈落下认识地回过甚来，见练霓裳神采不虞，像是想起了甚么，随即苦笑了起来。

旁人见了不由得大惊，练霓裳也才心安下来。公孙大娘却不肯罢休，拐杖横扫，掀起一道劲风。沈落嘴角噙着笑容，不慌不忙地往中间一窜，又刚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公孙大娘肝火顿生，一步踏出，长杖一甩，顷刻间只见杖影如林，铺天盖地朝沈落袭来。沈落笑容还是，下一刻只见他身形飘忽，时而跃前纵后，时而左窜右闪，每一次都恰好躲过袭来的杖影，看得世人目炫狼籍。

说时迟当时快，只见沈落右足踏出，腰身一转，身子微微一侧，竟是堪堪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龙头杖。

“还，还好”练霓裳踌躇着道，接着也不言语。本来练霓裳时隔三年再见心上人该是满腔情思，只是方才被沈落一搅倒是有些兴味索然。

很久，练霓裳率先突破了僵局，携着卓一航的手，悄悄问道：“你真的要回武当出去当甚么捞什子的掌门吗？”卓一航心魂一荡，道：“师门恩重，我虽不欲为亦要竭力为之了。”

练霓裳绝望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插手我们盗窟有甚么诡计。”

练霓裳道：“我之前错怪了他，不知他还怪不怪我？”卓一航道：“他晓得铁珊瑚在你这儿，而你又是如许热情的月老，他喜好还来不及呢？”

一声“老太婆”倒是深深刺痛了公孙大娘，只见她把手中拐杖舞得密不通风，缓缓靠近沈落，接着拐杖横挑直扫，掌力远震近攻，砂石飞扬中目睹掌风便要袭上沈落前胸。

练霓裳道：“比如你找到一名武林中志同道合的朋友，结庐名山，精研武学。到他日有所成绩，真能为你们武当派放一异彩，岂不也是报师恩之一法？请你恕我直言，武当派固然名重天下，但你们前辈的达摩剑法失传，直到现在却还未有惊人绝艺，足以服世传人的呢！虚声不能久恃，你即算为武当派着想，也该在武学的切磋上，好好做一番工夫。”这话于她而言便算的上是表白心迹了，刚说完脸颊便已发烫。只是有那么一刹时，她的脑海里模糊可见那道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