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寅正(3)[第3页/共4页]
李泌把吉暖和他那几个保护都留在推事厅里,派人守住门口,形同囚禁。然后他敏捷把几个幸存的主事调集起来,扣问了一下环境,才发明事情有多毒手。
“吉温?”李泌眉头一扬。此人提及来和东宫还很有渊源,他乃是宰相吉顼的从子,曾被太子文学薛嶷举荐到御前,成果天子说了一句:“是一不良,我不消。”今后宦途不畅。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投奔了李林甫,甘为马前卒跑来夺权。
一听还要查李相,主事们更是面面相觑,都不敢深问。李泌仰开端,微微叹道:“大厦已倾,尽人事罢了。”几名主事看到长官神情如此严厉,心中凛然,纷繁叉手表示服从。
李泌环顾摆布:“徐宾安在?他活下来了吗?”徐宾有着超强的影象力,若他还在,靖安司查阅起来事半功倍。
李泌一向走到正厅,方才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然后揪住一个小文吏的前襟:“现在主事的是谁?”
吉温举起大印,怒喝道:“正官在此,你们要造反吗?”李泌缓缓从腰间也解下一枚印来,面色冷峻:“正官在此。”
“尽快派人前去兴庆宫,搞清楚环境。”李泌下了第一个号令。兴庆宫的安危――或者说得再直白点,天子的存亡,将直接影响接下来的一系列决策。
这不是龟纽铜印,而是龟纽金边铜印,那一道暗金勒线看起来格外刺目。
吉温听到这话,正色道:“长源你这么说就差了。鄙人忝为左巡使、殿中侍御史,为朝廷纠劾严明,裨补阙漏,岂是一人之私仆?李相安在,你去问凤阁还差未几。”
设厅里的次序比刚才略微好了一点,医师们已经完成了救治,不过伤员们的嗟叹声仍不断于耳。人力已经用尽,接下来就看他们本身的造化了。李泌耸了耸鼻子,这股稠浊着人体烧焦和油药的味道,让他很不舒畅。可这个场面很大程度上,算是他的任务,李泌也只好带着赎罪的表情,强忍腹中的翻滚。
至于李泌那一枚靖安司丞的龟纽铜印,遵还是理,要比御史台的官印来得有力。可他此前被贼人掳走,中书省行下的文书里已特别指出,为防贼人操纵,特刊出该印――换句话说,吉温接办靖安司那一刻,这就变成一枚毫无用处的废印了。
“我要见李相!我要见李相!”吉温俄然猖獗地高呼起来。
可主事们还是忧心忡忡:“司里的文卷,已经被烧没了。所涉营建之事,还得去虞部调阅,时候恐怕来不及。”
当初蚍蜉抓住李泌,没筹算留他活口,以是并未特地讳饰。他现在既然已生还,便不能放过这个显眼的线索。查到这个宅邸,到底是谁在幕后帮助蚍蜉,也就一目了然。
连续串疑问在吉温脑中敏捷闪现,终究沉淀成了三个字:“吉副端”――副端是殿中侍御史的雅称,他叫我副端,摆了然不承认我是靖安司丞,这是来夺权的呀!吉温敏捷判定出最关头的冲突,脸上肌肉敏捷调剂,堆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长源,你这是如何返来的?”
对于旁人的反应,李泌置若罔闻。他摆脱手臂,气势汹汹地往里闯去。沿途从卫兵到官吏无不震惊,他们纷繁让开一条路,对锋芒避之不及。
李泌直截了当道:“兴庆宫前出了大事,中间竟还在此安坐酌酒?”
“恰是!”吉温答复得很果断,内心却略为欣然。他毕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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