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争[第1页/共2页]
“是,老奴免得。”秦伯说着就告了退,出了中堂。
少顷,枝儿就折返来了,身后还跟着低着头的秦伯。沈家大夫人面前,已经隔上了四开的绣着蝶恋花的屏风。
“说甚么谢不谢的,秦伯是夫人跟前的大红人,张妈妈也是个得力的。只要在夫人面前替我们略微说一句好话就行了。这对张妈妈来讲还不是小事一桩?”话固然说的好听,可叶儿的脸上却没带甚么笑,倒有些讽刺的味道。
“你看看你,我还没焦急,你急甚么?有句话如何说来着,甚么不急甚么急的?”大夫人可贵好表情地开起了打趣。
张妈妈听了,就笑着说:“我能有甚么急事,是我家那口儿有事要回禀夫人。多谢叶儿女人了。”
等秦伯出去了,枝儿就出去讲道:“夫人,那张妈妈鬼鬼祟祟地往内里望,必然又是筹办给二夫人通风报信呢!”说着还揪了揪手中的桃红色帕子。帕子上的针线伎俩倒是和沈玉上晌用的同出一源。
“没甚么应当不该该的,这事儿你做的好,天然是要赏的。”大夫人笑着鼓励了秦伯一句,又道:“只是,如果二夫人那儿听到甚么风声,......”说到这儿,她却不接着往下说了。
中堂里,一名穿戴华贵又不失持重的中年美妇正在细细地品动手中的茶,行动文雅中透着一份闲适,像是入画了普通。
“哎呀,枝儿也是替夫人担着心,夫人还讽刺枝儿。”枝儿越说更加矫情了起来,往大夫人的肩上悄悄捶了两下。
这时,走出来一个圆圆脸的丫环,也穿戴红袄绿裤,对她福了身道:“是,夫人。”然后也不管张妈妈情愿不肯意,拉了她一同出去了。张妈妈转过身时,撇了撇嘴,和叫枝儿的丫环一起走了。内心还在嘀咕:也不晓得二夫人知不晓得大夫人谋算着甚么呢。那该死的老头子,一点儿口风都反面我漏!等回了渭南,必然要把这事奉告春华晓得,让她告诉二夫人。
“秦伯......我但是看重你的。”沈家大夫人也听到了这话,就这么说了一句。
秦伯正筹办告声退,就听得中堂门外枝儿喝道:“张妈妈,你如何还在这儿?”
“恰是。本日上晌,苏大人的幼女托了老奴问茶树莳植的事儿。”秦伯正色回道。
“夫人,秦伯来了。”枝儿等守门的丫头回禀了以后,就隔着屏风回了一声。然后就绕过屏风,又站到大夫人身后服侍去了。
“嘿!老婆子在等我家那口儿呢,枝儿女人,千万小点儿声,别惊扰了夫人,这就走,这就走。”张妈妈说完,就作势要走的模样。
听了这话,沈家夫人微微地侧了身,明显非常看重秦伯所要说的事。“枝儿,你去领秦伯出去吧。”说着也不看张妈妈,就摆了手,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中年美妇把眼睛从书上移开了,美目流转间波光模糊。她抬眼看了一眼张妈妈,慢声问道:“如何了?”语气里非常不喜这个张妈妈。
“夫人安好。”秦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即便隔着屏风也没有昂首望一眼,只是垂动手等着大夫人问话。
听了这话,大夫人不由地摸了摸右手上的玉镯,“哦?这小丫头倒有点意义。你是如何和她说的?”
刘桥镇,沈员娘家
中堂里,张妈妈进了门就瞥见沈产业家夫人坐在雕花的红木椅子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卷读着。她自知在夫人面前不得脸,就谨慎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不敢靠的太近,站在那儿等守门的丫环通禀一声。
沈大夫人瞅了她一眼,笑着没说话。
沈大夫人这才不谈笑了,“无妨,我信得过秦伯。”
“这都是老奴应当做的,当不得夫人的赏。夫人不记怪那婆子的冲犯就好。”秦伯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恭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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