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沙场前奏[第2页/共2页]

曹彰不是不想盗版，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到应景的盗版诗句罢了。

曹操沉默半响，接着说道：“文若，奉孝，仲德，都曾说过袁绍不敷为惧，然此人兵力远胜于为父，又是世家豪族，河北基业安定，得世族支撑，无后顾之忧！反观为父，朝内有董承，孔融之流企图勾引天子，朝外有杨彪等世族冬眠，待时而起，表里交困，和袁绍一战，为父千万不能落了下风，不然属地以内豪族必定各拥私兵扼守一方，援助袁绍，到时我军领地内调军，运粮都会遭到停滞，那就必败无疑了！”

以是曹操没得挑选，他在外人面前的悲观倔强，天然是为了鼓励士气，稳定军心，在本身儿子面前，则是透暴露对此战的悲观，乃至让两个儿子学习杀人，让他们在兵败之时另有一点自保之力，好过等死。

这天两人早早就起了身，冷静策马朝城外走去，身后则跟着二十个侍卫，曹丕看到曹彰一脸倦容，问道:“三弟，你昨夜没睡好吗？为何一脸倦容？”

开春的第三天，曹丕和曹彰就跟曹纯相约在城外学习‘杀伐之道’，说白了就是去学杀人，饶是曹彰心机春秋过了三十，也感到有点愁闷，更别说还是十二岁的曹丕了。

两人登上许都城墙后向外了望，颍川在曹操治下民生安宁，稻田逐步增加，初春时节，朝气抖擞，到处都是嫩芽嫩草，一片翠绿，曹丕俄然开声吟道：

“孟春之月，唯岁权舆。微风初畅，有穆其舒。驾言东道，陟彼城楼，清闲了望，乃欣以娱。平原博敞，中田辟除。嘉麦被垄，缘路带衢。流茎散叶，列绮相扶。水幡幡其长流，鱼裔裔而东驰。风飘颻而既臻，日掩萲而卤移。望旧馆而言旋，永优游而有为。”

公然曹丕向曹彰笑道：“贤弟，我这首诗做得如何？”

这是曹操和两个儿子在建安三年的最后一次说话，这一年，曹操低调地纳了侧室，但是本年过得比较压抑，因为大师都晓得大战将起。

曹丕笑道：“贤弟，昔日你我和文若先生同去洛阳，看到战后百姓的惨状，不是作了一首短诗么？为兄还记得呢，仿佛是‘小桃无主自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当时为兄就很羡慕三弟的诗才，这才尽力专研诗经的。”

曹操在刘备身后的第七天回到许都，此时离建安四年已经少于旬日，曹操带了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回到了曹府，此中一个女人是曹彰的大姐曹盈，另有一个女人不是丁夫人，而是曹操的新老婆，杜氏，小孩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娃娃，叫做秦朗，是杜氏和前夫生的孩子。

曹彰天然明白曹操是指刘备的事情，拱手道：“恭贺父亲大人！”弄得在一旁的曹丕一头雾水。

曹彰叹道：“吾随父行军多年，早就没有这等心机了！”

曹丕答道：“孩儿服从！”

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俩相处十年，打打闹闹，多少还是有了兄弟之情，曹丕俄然意气风发地笑道：“三弟，不如我们登上城墙看看初东风景，复苏一番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