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康熙五十年,可是很重要的一年[第1页/共3页]
宁古塔……放逐……这行!
就靠着这张盖有知县大印的纳粮票据,李肆确信能整死赖一品,那家伙不犯了傻,在免了皇粮的那一年,还收回征收皇粮的正式根据,底子就是将的菊花掰开,聘请别人来捅。
他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地吞这银子,面上该做的都做了,比如让罗师爷抄录的恩蠲布告贴在了县衙外,尽到了将仁厚皇恩广泽草民的任务。让胥吏推着乡绅们征收赋税时,也地叮咛他们用临时票据,并且还要记得变更项目。他还叮嘱过乡绅胥吏们略微手松,别逼得草民太紧,坏了大师的功德。总而言之,就是让下头的草民不这一年皇上免了大师当年和积年积欠的赋税!就算了,也毫不给那些草民留下把柄。
“皇上宽仁,此事只要措置安妥,不会有费事……”
见李朱绶的眼神有些不对了,李肆暗自嘲笑,这些当官的,反应还真没一点偏离他的预感。
【1:题本是各省督抚、提镇,各部大臣向朝廷提交的正式文报,在康熙前期,因为奏折轨制的鼓起,题本已经成为官样文章。也正因为如此,题本就是朝廷脸面地点,奏折里能够说的事,题本里却不必然能说,或者必须换个说法。堂而皇之地写上灾害、战事,是很丢圣上脸面的,而圣上的脸面,就是朝廷的脸面,朝廷的脸面,就是最大的政治。康熙再宽仁,但谁扫他的面子,他就会让谁过不了日子。】
过后大师都清楚了此事的根子,本来是陈四招认说之前晋陕水灾,多省都活不下去,不得不一起逃亡,而刑部竟然还具案报备,认了他的供词,这不是坏了康熙爷即位五十年河海宴清万民同乐的名声吗?
大师都能捂得好,就你这么蠢,拉屎还照驰名字拉了一圈?满丕参了杨冲斗,却被杨冲斗杨津叩阍给拦住了,心中正窝火呢,他李朱绶这欺昧皇恩,坦白恩蠲的罪名但是实打实的,就算今上宽仁,他着也得被扔到宁古塔去放逐吧。
他恭谨地问以所言,该当那边?”
李肆在问李朱绶记不记得,李朱绶心中大喊,他能不记得!?
就算他不想征,里排书办另有乡绅们也得让他征,不然他们的油水从那里来?
他也必须征这正税,不然他的杂派和火耗从那里来?真要老诚恳实按皇上的话办,他当年还能有收成?靠他一年45两银子45斛禄米来赡养亲朋家人幕席?
可接着一想到赋税,心中就是一痛,话语还是带着游移这一里的赋税,也得有个一两千吧,本年这但是亏大了!”
李朱绶喘着粗气,眸子子滴溜溜转着赖一品,是钟上位家的恶狗,钟上位背后还连着白蛮子。杨夏,是典史杨春的弟弟,世代都是县里的胥吏,权势盘根节,我都得让着三分,这两个都不好整治,而另一边是一百多户草民……”
李朱绶安静下来,罗师爷要他别想着整治草民,那必定也不是要他去整治另一方。
李肆悠悠说着,正想扑上来的李朱绶像是被一柄大铁锤敲中了胸口,差点一口热血喷了出来,他艰苦地开口问一……一百多张!?”
可赖一品也想不到,获得了重生的“李四”,是个前知三千年,后知三百年,论见地当世无人能及的怪物……
话题突然一转,李朱绶有些不适应,呆了半晌,才连连点头。
李朱绶在屋子里滴溜溜转悠,红着眼睛,捧着脑袋,用力地在回想,客岁是时候把知县大印给了杨夏,让那书办能开出这些票据。
李肆还推断不出赖一品开这票据的心机,但大略想来,多数也是欺负他们这些草民没有见地,有恃无恐。
“李大人应当还记得吧,康熙五十年上谕,自五十年到五十二年,统统应征地亩、人丁银,连带积年积欠,天下各省,分三年轮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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