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1页/共3页]

李肆向老秀才施礼道别，他来找老秀才，就是确认这事，现在目标已经达到。

“四哥儿的话不仔谛听，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固然老秀才站在这一边，可这话李肆却不爱听满天下读书人，张口好大事理，却还要草民等面对如此咄咄怪事，这读的到底是书？读来又有何用！？”

老秀才呆了好一阵，叹声道李四，你读书不可，做事却很有章法，早将这心机用在读书上，又何至于有这难事？”

老秀才这话出口，李肆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他对知县其人并不体味，担忧的就是那家伙脑筋犯懵，熟谙不到此事的严峻性。

“关叔，关婶，我得出外去办这些事，在我之前，毫不能让赖一品带走二姐！”

然后他温声问道如果你只想免了皇粮，这事我能够说合。”

李肆点头教员，今次只让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前面它再掐，我可就没丁点抵挡之力，不期望断掉整只手……”

他指了指那张纸，神采凝重。

【2：清朝官员有公罪和私罪之分，公罪恶轻，私罪重。公私之分，看的是主观还是偶然，跟公私事无关。】

凤田村西面十七八里地是一个渡口，顺带也成了这周遭百里内的一个市集，来交常凡人流频繁，金山汛的绿营还在这个叫西牛渡的处所设了五名塘兵【1】。

“为啥……不就是为……活着吗不跳字。

狗子答道，还偷偷看了一眼关二姐。

李肆前身资质鲁钝，不入段老秀才的眼，这会拜访，问到了事情，段老秀才啧啧品着茶，懒懒应着，话语里那点拒人的疏离再也较着不过。

“北斗七星找准了，看住斗口的两颗星，再向内涵长，大抵五倍斗口长那么远，那颗星，就是北极星。它始终都在正北方，认准了它，你们就不会迷路。”

目送李肆分开，老秀才双眉深锁这个李四，之前木讷寡言，看不出，可现在一下变得如此……勇决？此事他到底是从何而知？”

“阿谁北、阿谁西……还是认倒霉索。”

“李四，你辞学以后，就一向在凤田村呆着，如何能知此事？我记得县里也就一些读书人，另有乡绅老爷们，可大师也都只是内心稀有，并未向别传播。”

关凤生该是等了他好久，劈脸就逼问起来。

“左就是……拿碗的手，右就是拿筷子的手，啥，和我是反的？这会……”

李肆淡淡说着，关二姐眨巴着大眼睛，也堕入到深深的思考里。

别看人老，这一声吼，中气实足。

听两个火伴的对话，李肆终究忍不住笑着出声提示。

老秀才的神采奇特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追思，憋了好半天，他俄然扬起脖子，哈哈地大笑出声。

“此事庞大，就算传给了你们，你们也一定能从中受益。”

夜深，李肆将关二姐送回关家，关氏伉俪还没睡。

“传宗接代？

是啊，他们这些草民根基都只呆在周遭百里以内，生老病死，都不挪窝，这也是历代朝廷，无数前贤的胡想。认路？需求吗？

“李四，你要做？”

挥开的虚妄遐思，关凤生咬牙道。

李肆冷哼教员，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行此险招。”

李肆是在衡量着利弊，回想着老秀才的言行，李肆感觉，这教员应当跟钟老爷等人不是一条道上的，或许有操纵的代价，干脆也就赌了。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在老秀才面前展开，老秀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人活着，就像认天上的星星一样，得有一个方向，如果没这方向，那脑筋就是一片浑沌，跟牲口也没辨别了。”

“石头，你为啥活着？”

“石头，你是左撇子，反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