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承包地里的恩怨[第1页/共3页]
“这是开社员大会定的,怨不得哪个!”老疙瘩有些气恼的说。
就连黄春花阿谁八十岁的老奶奶,也杵着拐棍,一边跟在女人们前面跑,一边骂着“莽娃儿。你娃娃明天不给老奶奶跪在地上磕三个头,你就是没娘养的龟儿子!”
老疙瘩指着土里,支支吾吾的不好说。中间的王老夫说“唉。就因为划任务地,莽娃儿跟黄春花闹起来了。”
“你娃娃没有偷东西,却偷了春花家的地!”黄管帐说。老疙瘩和王老夫听了都笑。“哎哟。春祥大哥。这地都偷得走的吗?”王老夫咧开嘴巴笑着说。
陈大妈听了这话,又羞又气的抽泣着分开了。人们早就在背后群情,说她与老疙瘩有勾搭,因为自从莽娃的老夫儿死了后,老疙瘩就常常往莽娃家跑,还常常给他们母子一些吃的用的。
莽娃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手里捏着那根烟杆,阿谁绣花烟袋在阿谁烟杆上摇摇摆晃的,很夺眼。“苟叔。我说过不要把我家的地盘跟黄春花家的挨在一起嘛,你咋个...”他刚踏进晒坝就大声的说。
莽娃把烟杆叼在嘴上,也拿起锄头正要走,就瞥见黄春花急风火燎的往坝子这里跑来。“陈大莽。你安的啥子心?”她气冲冲的呼啸。
赖喜礼就甩开阿谁黄幺娘,带着几个大队干部,朝河边上追去了。
莽娃见母亲哭了,气得满脸怒容。“你,你狗日的说啥子?”他怒冲冲的走到阿谁女人面前问。“老娘就说了,你两娘母都是贼娃子!说啦!你娃娃敢把老娘咋个呀?”那女人毫不逞强的骂。
莽娃见黄春花已经冲到面前,手里的锄头正向本身头上砸下来,吓得回身就跑。春花手里那把锄头就砸在了他脚后跟的土里了。
“是春花要我们划在你家中间的呀!”老疙瘩队长说。
好些人陆连续续的往这里走来,大抵也是风俗,“苟队长。明天你要安排啥活路呐?”王老夫走近老疙瘩面前,坐在他身边问。老疙瘩听出是在讽刺本身,就只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黄春花见了,愤恚的像一条发怒的母狮子,“陈大莽。你龟儿子敢打我大阿姨!”她骂着,就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把锄头,举着向莽娃冲去。这一下像惹了马蜂窝,那些黄家的老女少妇,也一窝蜂的向莽娃围过来。
莽娃只要他和他母亲两人,他家的任务地就很窄,只要不到五米宽,一向拉到河边的树林。
放生坝的地盘是双季田,就是小春种麦子,大春种水稻。现在田里的水稻已经收割结束,各家的任务地都是从公路边,一向延长到沱江边上,中间挖一条箱沟隔开,一家挨着一家,足有两里多路远。
“苟队长。你们去地里看看就晓得啦。”春花愤恚的说,她脸上又升起两片带刺的红玫瑰。
“哇!好险那!”好些人都惊得大呼。“陈大莽。你龟儿子别跑呀!”黄春花骂着,又拿着锄头向莽娃追去,其他十几个女人也跟在春花身后,骂着很刺耳的脏话去撵莽娃。
王老夫嘻嘻笑了两声说“划都划了,要改恐怕很难嘛。再说,今后各做各的活路啦,用不着她指手画脚了哟!”
他有些气恼地把铁棍丢在地上,那张疙瘩脸上的皱纹在不住地抽搐,然后就坐在树干上面,慢悠悠的抽着叶子烟,那两只藐小的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坝子上,担忧的想“都超越出工时候了,还没有人出来做活路,本年的大春作物恐怕要丢荒哟!”
几个大队干部就喊起人,想去逮莽娃,但坝子上不见了他的影子,连黄春花也没了人影。
大队书记赖喜礼和几个干部走来,瞥见莽娃被女人们追的象一条丧家的野狗,就问老疙瘩队长“老苟。这是咋个搞起的嘛,这么多婆娘去追一个男人,成何体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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