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1）[第1页/共3页]

胡为道：“今后？算了算了，我再不敢来见你了，你见我一次，揍我一次，我算是吃饱饭没事干，跑来讨那种败兴？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胡为续道：“官方微雕卖出的代价不会很高，你雕镂两个木偶，是你的‘劳动’，我们买时付钱，是你的‘所得’，也是天经地义，对不对？”德寿道：“废话少……”神采一滞，双眼间放入迷采，似是想通了此中枢纽。

贞莹怒道：“你本日认准布衣伉俪的例子，跟我较上劲了？皇室也好，布衣也罢，谁祭祖要带这个东西了？又不是燃烧的纸钱！”说完“啪”的一声将一张纸重重拍在桌面。沈世韵神情冷酷的瞟了一眼，内心乐开了花。

沈世韵道：“你安知定是外人？或是新纳的福晋，也算得皇室宗亲，总不见得人家娶妻生子，都要来一一贯你禀报？祖陵代表的是全部家属的先祖，可没听过一脉单传，布衣伉俪扫墓祭祖，亦是举家同事。”

德寿既不再有银票收进，又没了好脸，单独转到一边盘点，他爱钱如命，刚接过期就在内心暗自计数，但容不得毫厘之差，仍要几次查验。他点过一遍，又点一遍，正要点第三遍时，胡为等得烦不堪烦，叫道：“喂，一寸工夫一寸金，你再没完没了的点下去，华侈的金子可要超越本钱了。”

胡为在宫中与德寿是常划拳喝酒的老朋友，深思着开他一个打趣。德寿看到胡为，如同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也满脸堆欢的迎上前，固执他手，不开口的奖饰。

德寿瞠目半晌，俄然一把揪住他衣领，须发皆张，喝道：“少跟我打官腔，当初我们清楚讲好的代价。啊，我晓得啦，韵妃娘娘言出如山，必然是你这小子见财起意，从中淹没了！快交出来！听到没有？”又冲着他脸扬扬拳头。胡为苦笑道：“有话好说，何必起火？你嫌一张银票少了？嫌少就直说，我们万事好筹议，还能够再加啊。”

早在贞莹刚提起多铎行迹，沈世韵就绞尽脑汁的想诱她说出，但她也知表示得越是焦急，贞莹就越不肯说，定要吊足了胃口，再提出各种刁钻前提迫她承诺。向来每有功德者偶然中得知别人疑问之事，便千方百计代为密查，美滋滋的前去邀功，若对方当时满不在乎，则本身统统心血尽付东流，现在必定失落得无以复加，再不去提前提，尽管非说给他听不成的。沈世韵恰是操纵这类心机误区，兼诸杰出辩才，看来是将贞莹非难句句采纳，实倒是指引她将整件事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遍，对话不删减一字，细节到处精准，讲得情感激昂，绘声绘色。末端问道：“你如何看？”

胡为语速加快，道：“第一张银票是你雕镂木偶后卖出的钱，称为‘你应得的酬谢’，其他的是你着力有功，娘娘给你的赏钱，这叫做一码归一码。你说对不对？咳，你渐渐想，一天想不通就想十天，十天想不通就想一年，一辈子想不通，另有儿子、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终有想通的一天。就此告别。”作势要走，德寿忙抢上拉住，赔着笑容道：“胡老弟，我跟你闹着玩，你怎地当真活力？这类打趣可不能再开，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打趣，几乎吓掉我半条老命。今后有如许的好任务，还奉求你多多先容给我。”

胡为抬手腾空压了压，道：“我提几个题目，你本身思虑对与不对。你的微雕是一门技术，官方便有人靠它养家糊口，他卖微雕，赚到的钱是劳动所得，天经地义，对不对？”德寿道：“这不是废话？”

德寿笑道：“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是了，我前些日子给娘娘雕的两个小木偶，娘娘可还对劲？”胡为道：“那自是对劲得很，你对娘娘忠心，就是对皇上忠心，也就是对朝廷忠心。你如许的大忠臣，总得给你些夸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