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3）[第1页/共3页]

二黑清了清嗓子，刚要起个高调，就听人群中有个明朗的声音道：“谁说状元公不学无术？”一个穿着光鲜的美少年款款走出，手里持了一把纯金打造的折扇，不住轻摇。虽说阔别多日，他气质、打扮又与先前大不不异，楚梦琳仍能认出这少年就是汤长途，当下强忍住笑意，静观其变。

二黑道：“谁说不是呢……”一口气还没叹完，就杀猪般的“哎呦”“哎呦”连声惨叫，世人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肥胖妇人拧着二黑葵扇般的耳朵，尖声道：“好你个死鬼，要翻了大天啦！你背着老娘尽说些甚么？有种的给我再说一遍！”二黑叫道：“夫人息怒……我说我夫人美若天仙，看你一眼，就不想再看别的女人……哎哟，部下包涵，你再用力儿，我的耳朵可要给你拧下来了！”

二黑道：“废话少说，你说如何比？”汤长途道：“书里白纸黑字的死知识，我谅解你榆木脑袋，一定记得全。何况只晓得死记硬背，在实际中也没甚么大用，这一项就替你省了，不如我们两人各作一篇文章，浅谈陈家灭门惨案委曲，再拿出来请众位批评批评。”

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道：“年青人观点独到，来日成绩不成估计，却为何强替别人出这个头，你到底是谁？”汤长途揖手道：“小可戋戋贱名，不敷挂齿。”楚梦琳终究按耐不住，拉上面纱，脆声道：“他便是此届的新科状元汤长途！”轻移莲步，直走到汤长途身前停下。

汤长途误打误撞，收成奇效，也是不测之喜，抬大声音道：“诸位请温馨，不管我是不是那位‘残煞星’，大师对他的畏敬可老是发自内心的，文武原有相通之处，他年纪悄悄练得绝顶武功，安知状元公便是欺世盗名？春秋与才气怎能一概而论？再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天下最博学之士，还一定插手了测验。前三甲乃皇上御笔钦定，众位如有贰言，何不向皇上去提？”

一名菜农道：“人是会变的，听我大侄子说，殒堂主的心上人不要他，也难讲他深受打击，就此脾气大变。”前几日游街时，暗夜殒曾现身与官兵脱手，但当时战况狠恶，又听胡为报出他名号，都吓得远远退开，唯恐遭到涉及，更无人敢昂首直视，是以对他长相所知不详。汤长途对魔教并不体味，随口提到武功，就使世人遐想到暗夜殒，脸上都暴露害怕神采。

汤长途大窘，他向来为人谦恭谦逊，此番全因刚考取状元，一展抱负，又与沈世韵相逢，再经皇上封官，三喜同至，不由有些飘飘然。在大街上听到贩子中人乱嚼舌根，内心不平，这才坦白身份，替本身提及好话来，不料却被当场戳穿，这可真是将状元公刚竖起的牌子亲手砸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又羞又恼的瞪着楚梦琳，抬高声音道：“你如何认得……”

汤长途与楚梦琳回至初到都城时入住的堆栈，先上楼进房，见此中拾掇整齐，床褥也铺得平坦，涓滴看不出两人在此逗留时的陈迹。楚梦琳推开窗，望着城中繁华气象，小商小贩的呼喊声不时传进耳内，不由叹道：“重游旧地，念繁华还是，人事已非，不堪唏嘘。”汤长途也拥戴道：“是啊，白云苍狗，瞬息间沧海桑田，真令民气生诸多感慨。”

汤长途浅笑道：“诸位既然不平，鄙人无妨另提个公允体例，我和状元公春秋附近，能够做他的代表，你们那边也选出一名代表来同我比赛。若实在推许春秋，大可先自报生辰，评比出最老的一名，再来比过。”

又有人道：“本来韵妃喜好小白脸，二黑，这你可没法媚谄她了，不然大师剥光了公允合作，便是我们二黑哥也赢过了他。”世人轰笑声中，一个黑矮男人赔笑道：“可别胡说，谁不晓得兄弟家里供着一尊母夜叉，管得我走在大街上，都不敢对旁的女人多看一眼，更别提偷腥了，你们这不是关键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