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第1页/共3页]
福临忙道:“不,不,那如何成?朕可舍不得你去送命!好,此番有功却又如何?既如此心狠手辣,足可功过相抵,我们渐渐想,总能令他们尽数伏法。”
福临迟疑了一阵,才道:“好,只需能为你报仇,朕都依着。”沈世韵道:“皇上须从心底接管此种说法,而非为了臣妾。”福临一怔,心道:“那是甚么原因?”转念恍然,晓得她是为令本身免除负罪感,好生感激,对她垂怜更深。
走出不远,到了个小花圃,见一少女孤身站在花丛中,单看她背影,窈窕可儿,姿势另显几分高雅,果非池中之物。听得脚步声响起,缓缓回身,脸上还带着个傲岸的笑容。她年纪幼小,面庞略显稚嫩,妆容偏是上得极浓,自有一分娇媚。
沈世韵听她作比虽浅,却也不无事理,对她终究加了几分目光,沉吟道:“嗯,有点意义,说下去。”嬷嬷骇得忙劝止道:“小小年纪,说话就是没轻没重,也不怕连累九族?”洛瑾扮个鬼脸,笑道:“接下来的话份属奥妙,请娘娘到我房中小议。”
嬷嬷道:“这可使不得。韵妃娘娘,您方才挨过太后的打……”沈世韵截口道:“你还是去好生照看着那些秀女,本宫自有分寸。”一句话就将她封死,径跟着洛瑾而去。见她所居虽亦是平常秀女房,但装潢安排无不极尽豪华之能事,想是操纵着家中权势,特地打通环节关照过的。
太后已明她所指,面色乌青,拍案怒道:“大胆,谁教你这些胡言乱语?”沈世韵道:“是不是胡言乱语,信赖天理自有公论,臣妾不敢在此妄言。但如果每日里都遭故意人这一番刁难,胆量不大些,如安在深宫中安身?”这一番话摆了然锋芒直指。太后还从未受过这等讽刺,怒道:“来啊!给哀家掌她的嘴!”
沈世韵心道:“是你本身要将话说僵,当我是个好欺负之人,可看走眼了。”又想起曾听闻太后年青时本与多尔衮相恋,后因情势所迫嫁与皇太极,封为庄妃,而而后还是余情未了,皇太极真正死因也有待考虑。悄悄挑眉道:“臣妾如说是为了爱皇上,您想必也是不信的了。”
次日沈世韵便肇端学习端方,嬷嬷将言语、行走、存候之礼一一细说清楚,又奉告她宫中位高权重的人物头衔封号及统领范围。这嬷嬷原是福临的奶妈,现又司练习秀女一职。爱屋及乌,对沈世韵也非常心疼,固是教得用心,沈世韵又聪明聪明,没出几日便学得有模有样。
沈世韵心下早有计算,以退为进,引得福临发问,原就在预感当中,当下正色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臣妾倒有个主张,你说祭影教曾为攻城着力,那便拿此事做做文章。试想他们伤天害理,无恶不作,似此已丰年事,现在怎会突发美意?那定是另有图谋了,先操纵大清军队肃除夙敌,己方不损一兵一卒,养精蓄锐,再行反朝篡位,其心可诛。如此,将他们列为乱党出兵剿除,对外亦可称为‘防患于已然’。归正魔教在武林中臭名昭著,以此惩戒,不但不会令人非议,反而为中原除一大害,更能得民气所向,万众归一。”
另一名秀女嘲笑道:“我瞧她仗着本身有几分姿色,多数是想在花丛中与皇上不期而遇,来个一见钟情。我呸,觉得本身是哪根葱,要说受宠,怎及得上我们韵妃娘娘!她竟敢摆架子不来拜见,的确岂有此理!”这话自是含了向沈世韵示好之意。沈世韵见这群秀女脾气卤莽,来日成不得甚么大事,便就不加理睬,抢先出殿,嬷嬷又叮嘱几句“不成懒惰”,也快步跟上。
沈世韵目光直视着太后,忽觉膝弯一痛,背上同时遭到重重一击,不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棍棒随即如雨点般击落,沈世韵将嘴唇也咬出了血,坚不吐告饶之言。但她本为爹爹捧在手内心心疼的掌上明珠,在沉香院世人对她也甚是照顾,何曾受过这等重刑,直打得她皮开肉绽,再也支撑不住,哀声惨呼。嬷嬷站在一旁不便相拦,阖起双眼不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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