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第1页/共3页]
李亦杰道:“韵女人,你本身谨慎,别让他们伤了你!”韵儿微微点头。李亦杰右肩微沉,左足横挑一人下颌,将他连人带棒齐齐踢飞,那人大声惨呼,“砰”的一声砸裂了桌子,那小丫环扶了如花夫人遁藏飞溅的木屑,如花夫人只气得不住喘气。
许是有些人生来是贫苦的命,便得了天降横财也无福消用,小瓶在横穿大漠时遭受沙盗攻击,被乱刀砍死,银子也被尽数搜走。沙盗猖獗,频频犯案,银子尚未追回,可称得是克日一桩大案。她恰是在沉香院弹奏时,听来宾茶余提及此事,心下不自禁的难过,只觉命如草芥,几白天已连下落空了生射中诸多首要之人。至于此后的路要如何走,尽是一片未知苍茫。
沈世韵在论述时略去了灭门一节,只说本身是从闹饥荒之地避祸而来。李亦杰直听得唏嘘不已,叹道:“那小瓶是你的贴身丫环,却这等卑鄙,坏了知己,也算死不足辜。不过她死得恁惨,那群沙盗忒也可爱!”末一句话是他见沈世韵神采大是不悦,知她仍重那份豪情,这才仓猝加上。又道:“刚才在沉香院闹得短长,那边你是不能再归去的了,何况我也不但愿你持续待在……那种处所。韵女人,你此后又有甚么筹算呢?”
南宫雪已大步入内,顺手端起桌上茶水,抬头喝了,嘲笑道:“昔日他荷包被摸,是你付账得救。本来你早就不记得了,亏他一向惦记取。”韵儿低头深思半晌,道:“唔,是了,戋戋小事,何足挂齿。”南宫雪嘲笑道:“对你是小事,对他可远没那么简朴。”
那男人怒道:“老子便是常州建业镖局的镖师,你可骇了么?”李亦杰笑道:“我还道你是一名趟子手。失敬失敬,多有获咎……”话锋一转,肃容道:“可惜我偏不买账,你就算是总镖头,我也不来怕你。”那男人怒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回身挥臂格开,接着一拳向李亦杰挥去。李亦杰左手划个半圆,已抓住他手臂,继而右拳击出,正中那男人脸部,打得他向后跌了出去。
如花夫人暗自感喟,太标致的女人,能给场子上带来很多买卖,同时却也隐含着大量费事。她是个开了店面讨糊口的,务求息事宁人,此时还是好言叹道:“这位公子,韵女人曾说过她卖艺不卖身,一天仅唱一曲。台下的诸位客长也算是捧她的场,都随了她的自在。”
李亦杰脸上微红,欲转移话题,道:“前次与女人相遇时,记得你身边有一小丫环,现在却怎地不见?”韵儿道:“你说的是小瓶?小瓶么,她……”语声哽咽,神采凄楚。
话音刚落,如花夫人已双膝跪地,不住叩首道:“求女人大发慈悲饶我们一命,贱妾有眼不识泰山,便是借我们几个胆量,奴家也不敢去官府泄漏二位大侠行迹啊!”楚梦琳嘲笑道:“我祭影教自出道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官府又能拿我们怎地?”如花夫人只叩首如捣蒜,道:“是!是!求女人饶命!”
李亦杰回身,左臂架开劈面一棍,顺势将其夺下,在空中作势虚劈,待将世人视野引开,遂将重心倾于左足,右足横扫敌方下盘,一群人站立不稳,扑地跌倒。半晌间已将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李亦杰拉了韵儿,道:“这便走吧!”说着疾步奔出。南宫雪叫道:“师兄!”李亦杰一颗心全系在韵儿身上,竟充耳未闻,南宫雪跺了顿脚,也仓猝追去。
堂中的女人们大喊小叫,东奔西逃,慌作一片。李亦杰趁乱拉住韵儿,道:“女人,我们快走!”韵儿怔了一怔,被动地被他扯过手臂,随在他身后。两人才奔到门口,却见一排手持棍棒之人堵住通路,如花夫人的嘲笑声在背后响起:“沉香院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要带走我这里的女人,也不跟我打声号召,真是半点不把我如花夫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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