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页/共3页]

此事若当真如此，上面那些年青弟子但是无辜。两方一旦开打，少不了又多几个刀下亡魂。杜潋衣虽不问世事多年，但血流成河也不肯相见。

……

“殷横野把蝶渊藏在上山？”杜潋衣担忧道。

“师太的意义？”曹慧聪咳起来，满脸忧愁。

充耳不闻，跟着马匹上山，雨断情不言不语，便连路边的风景也视若不见。半月前一封信，一把分水刺。信是杀人帖，点名寿辰日取崆峒掌门人头，分水刺则是蝶渊之物。

崆峒大殿上，探子回报，来者轻裘快马黑衣白发……那弟子年事不小，唇上髯毛颤抖，额头盗汗直冒，当着崆峒掌门、峨眉师太、嵩山妙手的面，仍怕说出那名字似得，哆颤抖嗦吐词道：“似、似并非叶飞鲨来犯……那女子形貌……怕是断孽谷主……雨断情！”

她认得曹慧聪，见过云鸢，其他均未见过。

对比身侧萧玉节，只道当今天下四君各持一方，都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妙手。这雨断情与萧玉节同为女子，观之一个如东风料峭，巧笑傲视，埋没杀机。一个如寒冬孤寂，摒情绝欲，仆人存亡。断孽谷与玄月崖虽夙来并无极大仇怨，但也不见得交好，眼下玄冥之主大会召开期近，魔道世人对雨断情这承师父衣钵白捡的魔道之主位子极其不满，只怕两厢偶遇，并非功德。

“一定，这么好的棋子，他必定有经心安排的去处。引断情上山，挑在世人前来贺寿时候……当年天门山上，星云谷主最后重伤在崆峒围攻之下，回谷就咽了气。若说杀师之仇，倒也是一桩大怨。”萧玉节几次衡量，估计道：“以师叔为人，定是以小蝶她做了报答，请她上山另有所图。”

晨风萧瑟，林间清幽极了，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马蹄踩碎一截枯木。胯下坐骑打了一个响鼻，忽而稍作立足，雨断情抬眼望着火线，身侧早有一个白衣人闪身飞出，掌中彻骨钉朝着道旁一棵高可参天的松柏打去。

雨断情的目光始终目不斜视，对这插曲不闻不问，晃晃缰绳犹自开阔向前，刺杀本是极其隐蔽的事，可这等明晃晃上山，于万军当中夺人首级之事，她的眼底无一丝波澜。抽动了一下鼻尖，血腥味让人感到表情愉悦，喉咙中仍记得生饮人血的滋味。

马蹄哒哒，拉着缰绳仍旧像神游般走着，面前那红漆大楼越来越较着，崆峒终因而到了。这都并不首要，仿佛那院子只是海市蜃楼，并不会是她的坟场。即便那边有八派妙手，数百义士。

酒自当越是酒壶底越醉人。

“萧君坐看鹤蚌相争，实在奇策。”法无天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崆峒弟子从树上跌落。藏匿气味，查探真假本就是杀手的根本本领，想在这世上最顶尖的杀手面前满身而退，除非只是老虎不肯意跟猫儿玩耍。

“主上，暗字部回报昨日叶飞鲨也曾现身崆峒，在夺宝图时被九华何君瑶、青城连在野所杀，何、连二人则伤重能够被接回门内涵养。”一名白衣人禀报。

萧玉节一抬眉头，呵呵笑道：“自有师叔打理，一统天下。”顿了顿，看着愁眉苦脸的杜潋衣，乐得高兴道：“瞧你那吃了火炭般煎熬的样儿，天下大乱才好，你我趁水摸鱼，好赖一统江湖，本座分你半壁江山，到时候这江湖里的美人，也分你一半，三宫六院，每日歌酒升平，岂不是美。”

“水月师太所言差矣。”袁万里扫了一眼四周，恰好挑云鸢刺激道：“世兄冲关期近，当保他无恙为先，不然你我这趟上山不是成了大笑话。想当年，星云纵横四海，还不是被我们一力击退，她门徒莫非能比她强？再说，江湖动静，断情身负内伤十年未敢出孤峰半步，一个带伤的魔头，便是云鸢师太一人也能强过，便有二位师太在此，不必请出武当和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