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见面[第1页/共3页]

章巧一起寻到了长安街孔家绣荘，只见一片不大的门面，雕花门窗漆着红漆，门檐上一块黑底金字牌匾，想是木料不算上等，已有藐小裂纹，往屋里瞧去，拾掇的洁净整齐，左边一列木质柜台，上头分门别类放着布料、绣品及各种小件，右边则是一套柳木桌椅，靠墙是一架多宝阁，上头不独放着赏玩之器，另有很多零散东西。

本日不逢大小集，店里客人未几，章巧见孔大娘正忙着，温馨的立于一旁等候，倒是孔大娘，见到章巧非常欣喜，打发走客人，交代章巧在店里等着，袖了把碎银子就出去了。

冥纸烧尽，小娘子用手背揩净脸上泪痕，昂首望着江面，轻声呢喃：“爹娘，今后日子还长着，婶娘单独扶养我们姐弟两人不易，她从内心将我当作亲生女儿般，我也要陪她好好过日子。女儿不孝，可更不能让爹娘在地府之下还替我操心，从今今后，我就要忘记之前，用心跟婶娘把今后的日子过好......”

章巧略一思考，就明白孔大娘将婶娘当作了她的母亲，也偶然解释，客气道：“大娘尽管说就是，我在这里听着。您家开着绣荘，我们却无根无萍，那里能让您费甚么心机，到您这里，我都是厚着脸皮来的。”

梁雁山边走边持续回想，方才那小娘子好生面善，丹凤眼、圆面庞这类奇特组合所表示出来的不是娇憨而是柔嫩，仿佛在那里见过！

“戚正，你上前来。”梁雁山缓下法度，待着戚正战战兢兢走到近前道：“我记得你是府里家生子，你父祖辈世代在这江南道替我梁家打理田圃，从未听闻故乡另有亲戚，本日这表妹......何来？”

蜂蜜水端到章巧手边，她再不识好歹，也得承这份情，轻声道：“感谢大娘。”

孔大娘抓过章巧的手心轻打一下，说道：“交友便是缘，那里分甚么高低凹凸。店里整日就我一人，若你能日日来与我相伴，我必扫榻以待。”

孔大娘泡了香茶端来，章巧赶紧按住还要再去忙活的她，连声道：“大娘您别忙了，我又不是小娃子，这就已经充足了。”

“茶叶苦，我怕你喝不惯，我背面屋里另有罐蜂蜜，此物养身结果极好，我拿来与你泡水喝。”孔大娘喜滋滋的，不顾章巧的禁止，非要去拿蜂蜜。

戚正一声表妹，唤醒了蹙眉深思的梁雁山，他随便扫过一眼章巧，沉声道：“走吧。”

孔大娘将油纸包一一翻开，足有六七样之多，章巧受宠若惊，炒花生、酥心糖、山查条、羊角蜜......她有多久没吃过这些零嘴了？至从双亲逝去，孤寡三人糊口尚无觉得继，哪有闲钱买这些！

戚正侧头想了一会儿，不肯定道：“仿佛是武阳郡乾江边上，叫甚么村小人就实在想不起来了。”

“近几年江南道确切多处罹难，你可知你那表姑母故乡那边？”梁雁山问。

孔大娘坐到桌子劈面，见章巧拿了花生吃，满脸舒心的笑意藏不住，“我等了你几日，内心烦躁的不可，觉得没把处所说清楚，又怕是你母亲拦着不让来。大娘实无其他心机，只是见到你就非常欢畅，像咱俩宿世就有牵涉普通，想多与你说说话。”

国公大人置地颇多，散于江南道各处，庄子、地步、佃农等也归戚总领办理，这两日江南道多处暴雨，天然也涉及国公大人所置田庄，至本日态势已有不成控之势，戚总领带着章全仓猝赶去措置，他也因国公大人繁忙而一向得空过来，谁知就如许巧，章巧偏本日来了。

章巧踌躇道：“我...呃，家去再想想。”

梁雁山恍然发笑出声，本来是她啊！两年前他受命巡查乾江河道，至武阳段时下船行走，碰到个金钗之年的小娘子独安闲乾江边上埋没处哭着烧纸，当时她春秋还小，脸上还带着少量稚气，哭时全神惯注，仿佛恨不能以身相随，竟没重视到十步以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