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1页/共2页]
说来讲去,不过是个局。年定坤有些怠倦的看着窗外发楞,翡翠见了,迟疑了好一阵,谨慎翼翼地说道:“皇上,咱不悲伤。”
言之作了个请的姿式,便领着一世人等往内院走去。
年定坤一手扶着眉心,略带些怠倦地说道:“本日,朕携众臣去看望了摄政王,这个,想必公公也是晓得的。这摄政王盼望着就要死了,却给朕请了个旨,说是要指婚代玉与言之哥哥。这代玉想必以摄政王的眼力见,便是从藐视到大看的的透透的人,便是如此,又请旨赐婚,难不成还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六喜公公便往跟前站定了,低眉回声道:“拜见皇上。”
他仿佛连说话都是件艰巨的事,声音沙哑的竟有些恍惚:“臣只求皇上赐婚犬子与代忠义之女代玉。”
年定坤唤道:“公公。”
一众大臣跟着年定坤绕过屏风往内走去,年定坤瞥见床帏之间摄政王的脸被幔子遮住了,影影绰绰的看的不是甚逼真,还偶尔收回几声咳嗽声,真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年定坤对这个如面团般软绵的女子印象甚是好,又见她哭的如许动情,言行间不免带了几份真情。
年定坤又问了太医摄政王病情如何,那太医当然聪明,只答:“还须得好好将养着,毕竟这恶寒突发,是折了身子的病。”
这摄政王竟莫名的病了,还病的不轻,传闻是甚么恶寒之症,现在便是连床都起不来了。
年定坤早已在榻上捂着肚子,笑的肚子都一抽一抽的疼,笑骂道:“谁教你操那劳什子的心。”
年定坤笑道:“王爷客气了。”
“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一件事。”
年定坤掩在袖下的手突然握紧了,但还是笑道:“摄政王想是病胡涂了,小王爷还未弱冠,怎是谈婚论嫁的年纪。”
年定坤愣愣的转头问她:“悲伤甚么?”
年定坤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儿,如各色彩料胡乱煮了一锅般,忍不住悄悄怂了怂鼻。
话虽是如许说,但目睹着这摄政王的病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年定坤这时才反应过来,笑道:“你是说言之哥哥?”
年定坤携众臣前去看望,这是此中一个臣子提出的,说是要一众去看望摄政王,年定坤也并未踌躇,很利落的承诺了,不过是走场子的事,他要面子,要场面,给了他又如何?
年定坤笑了:“你也感觉不值是不是?”
玉辇后领着一大波的臣子,先是坐辇的,再是骑马的,后是走路的。
因为摄政王这一病病的俄然,甚是蹊跷,朝野高低,都是对此次的事情众说纷繁,年定坤也派了一顶一的太医前去诊断,也拖了半个月没给治好。
这一觉睡的甚是长久,年定坤只觉闭了眼,复又睁了眼,很迷恋这类甚么都不想的感受,但老是要睁眼面对的。
翡翠顿脚道,甩着帕子的模样甚是敬爱,娇嗔道:“哎呀,你早说不就好了,省的奴婢担忧。”
翡翠的眼神更“慈爱”了,却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晓得您内心难受,别憋着。”
年定坤兀自想着,摄政王便已开了口,几日没见,便衰老如此了。
摄政王持续咳了起来,红色的单衣下胡蝶骨清楚的凸起来了,年定坤伸手扶住了他,替他缓缓的顺着气。
翡翠这时才恍然,义愤填膺的点点头:“恰是!小王爷可真是个怂包,枉我家皇上错付了一颗炽热热的至心。”
因而,一世人就鄙人朝以后浩浩大荡的往摄政王府赶,皇上玉辇亲临,摄政王府门口都是围观的百姓。吵吵嚷嚷的说着,还甚么要见见皇上真颜,年定坤在玉辇里笑着,这皇上又不是耍杂耍的,岂能,随便的想见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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