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3页]

芒刺在背并非指竹枝刺向鱼背，而是要将剑尖轻颤，剑尖始终环绕着鱼儿的身材，如芒刺在背始终没法摆脱。这一招固然是起手第一招，但对现阶段的舒远来讲倒是最难的一招，因为舒远手中的不是软剑而是竹枝，要将竹枝的尖头颤抖只能灌注灵气在上边，以灵气活动动员竹枝颤抖。

舒远展开了绢帛细心浏览，发明刺鱼剑法一共十二式，分为刺、挑、滑、打四字诀，每个字诀不过三招。绢帛上面除了出招的姿式，另有灵气在经脉里活动的方向，好将灵气灌注于长剑上。因为舒远现在的品级不过炼气一层，以是那灵气行走的方向也只是在手太阴经罢了。

第一天练下来，舒远的手差点抬不起来，钟零奚望了他的手臂一眼，说道：“今晚我来捡柴。”

“唉……”钟零奚叹了口气，半是安抚半是怒斥地说道：“不要觉得练琴十年你的手臂就很短长了，与练武比起来还差了点，忍着点，把酸痛揉散了明天赋气好。”

“师父，今后你就看我的吧！”舒远拎着鱼往回走，欢畅得像个孩子。钟零奚只是笑，舒远说甚么，他便附和甚么，一副宠溺的模样。

他咬咬嘴唇望着钟零奚寻求鼓励，钟零奚对他暖和一笑，目光融融。舒远只感觉心中的泄气烟消云散，再度鼓起信心出招。

“师父，你本身的徒儿你还不清楚？”舒远犹沉浸在欢乐里，下认识地答复道：“跟着你学，再多的苦我也甘心。”

“削。”竹枝接着前刺之势侧向一划。

说完便将笔墨随便一放，从速跑了，在石床上躺下还脸上烫呼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钟零奚返来了在石床那一遥远远躺下。舒远听到声响心头又是一跳，钟零奚却甚么也没说，仿佛方才那极深沉的一眼是舒远的错觉一样。

“与其他的伤痛比起来，这点酸痛算甚么？”钟零奚笑道，“好了，乖乖坐着，我去烤鱼。”

一夜不成眠。

【15】

说完还自但是然的望了钟零奚一眼，想寻求一个附和的目光，哪知钟零奚闻言竟然愣住了，目光深沉地望着舒远，抿紧了嘴唇不说话。舒远这才发觉本身说了甚么，当即心跳如鼓，红着脸别过甚不敢看钟零奚，低声道：“师父，我……我先出去了！”

“啊？”舒远猛地回神，忙点头道：“看清楚了。”

“那是天然！”舒远应了一声将竹枝上的鱼儿取下，收敛心神再出一招。哗啦一下，又是一条鱼动手。

酸痛传来，舒远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忙咬紧了嘴唇忍着，一双眼睛忍得水汪汪的。

日子如水流逝，舒远的手臂从第一天的酸痛得抬不起来，到第十天的微微酸痛。第十三天，师徒俩再次来到溪水边，舒远拿了竹枝等着师父站在中间，钟零奚却将袖子里的绢帛取出，说道：“明天来练另一招。”

“劈剑练习只要四招。”钟零奚手握竹枝站在舒远前面，然后双眉一轩，将竹枝竖在眉心之前，做了个起手式。

钟零奚脸上也尽是欢乐，点头道：“很好，再接再厉。”

这一早晨的烤鱼，是舒远十几年里吃得最有趣的一次了。不是钟零奚的技术陌生了，只是心中苦闷难过，甘旨好菜也如同嚼蜡。

舒远点点头，又想到师父看不见，从速应了一声是。

舒远往溪水里一站，下午的阳光照在水里，水中的鱼儿清楚可见。舒远站在水中，凝神静气以后唰的一下第一招“芒刺在背”已然脱手。

“先学招式，再学心法。”钟零奚道，“招式必然要练谙练。”

是我不好……舒远不敢翻身，心中难受得仿佛有重堆叠叠的蜘蛛丝将他舒畅住，困得他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