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论剑青山云且驻（下）[第1页/共2页]

问剑哪悔前尘事，凌云回顾一寸心。

悬空左、右青山之间的闻人君子不耐，落右青山。

何谓剑之法？余以之而证：剑属之于人，人役之于剑。行剑者，即行己之喜恶。喜恶须有度，剑之法，亦须有度。宁问涕。

宁问涕打坐着，安静，内敛，如山石之沉默。

顷刻之间，烟霞凝固，天宇廓清。其剑意，若苍松临崖，若篁竹挺节，若梅傲孤寒，湟湟熠熠，朴直凌厉。

而后，去左青山亦这般做法。录的自是宁问涕的证剑法度：

少年毕竟阅世不深，剑事了解，皆在修炼之上。而所谓的“剑之心”，当为剑道与世道的相互融会，剑道为世道之用，反过来，世道滋养剑道精力。也可称“剑之志”，即剑道意志。

何谓剑之法？剑随心动，心变则剑变。剑无羁于心，法不再有度，是故剑之法也。落款了夜轻风名字。

世人点头。这番印证剑之法的声音，与本身内心道念对比，都感觉开启了对道途新的了解与探知。

现在，新月探出它的尖芽，一点清辉迷朦夜空。

那日对煮雪山石壁见礼，言“虽不知君为何人，若仍傲立于世，轻夜必交结”。人间之缘，当真奇妙。且不说和听雪相互倾慕，期盼交结之士，乃是其父亲，早就必定必将熟谙。因临时敌对的原故，在洳国以外的荻国遭遇。

哪知，风轻夜不闻不动，一坐就是两个时候。

“公子剑声，当记之，以启无骊观道脉后辈及来者。”解释完，食指虚划，石碑上现数行字，乃风轻夜所言的剑之法：

宁问涕答道：“公子之剑境与证法，问涕亦受益匪浅。一样佩服。”

“剑道第二问，何谓剑之心？”

恰是：

风轻夜暗呼：公然是他！

停顿的宁问涕，巨剑一挥，仍这式知名。但光彩大盛，堂堂正正矣。

很久，说道：“剑之心，为杀。”

宁问涕手中巨剑，再度往虚空一击，光彩暗淡了些。但其势仍然。

当真生财亦有道。

“妙呀！”右青山上的星爷再度呼道。

宁问涕、风轻夜及宁听雪、莫问情，不明无骊观观主张图，星爷更不必说。正因为如此，那些厥后之人不明白，纷繁奉灵石，寻无骊观扣问。

不能等论剑结束，人随山月去，再干此事？

“又五十年，入金丹境中层。剑心磨砺，锋芒隐晦，但仍盛气凌人，闭关三月，悟得余非剑之仆人，最多剑之师也。”

“百七十年后，金丹境美满。时元婴真人霍忱甫转修魔功，为祸洳国，余单人独剑往之，于煮雪山斩杀此獠。余亦九死平生，躺在煮雪山当中，血手抚剑，忆起惊魂一战，与剑生感。至此，不敢再称剑之师，自号‘煮雪剑友’。”

岂不晓得，如此录了，初读者冲突重重。一个说“法不再有度”，一个言“剑之法，亦须有度”，哪个弄的懂？

刚落音，右青山传来一声“妙呀”，响若闷雷，自是无骊观除恶护法憋不住，发声出的。

闻人君子再次腾空盘坐于左、右青山之间，提出论剑第二问。闻人君子的两个论剑之问，实在乳臭未干的小儿，亦有他的答案。

风轻夜的玄寒神识，潜入贮物袋，于历代风家先祖报告剑道的玉简内，查找关于此方面的内容，一边等候宁问涕报告“剑之心”。

“知音啊！”星爷的胸腔当中悲怆地叫道。

“剑之心，为杀，亦为破。杀破统统道途停滞，杀破统统道心不适，杀破统统视为敌者。剑，器也。剑本偶然，唯利器之用。一如天上之月，天本偶然，月居天心之位。然，剑如故意，杀便如月之光彩，摈除暗寂，了了门路。”宁问涕说道。

这等功德的论剑主持，古往今来，闻人君子怕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