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4页/共4页]

盘桓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还往下探，暴露点蔫儿坏的笑：“干人事儿。”

那双眼睛通俗又敞亮，庄凡心凝睇着，一点点失神。

他窝在沙发上浅眠的时候，吃团聚饭的时候，对着朝霞抽烟，玩豪财主，奔驰在马路上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想，想确认，想听庄凡心奉告他，那年没有爱上别人，那一年他不是被丢弃的傻瓜。

顾拙言道：“我们复合吧。”

“疼不疼？”他问。

而后，顾拙言叫他：“宝宝。”

很久，庄凡心揪着被单痛苦地尖叫，白净的身材逐寸变红，顾拙言抱他，豆大的汗滴落在他身上，不知是怨还是爱，搂着他低喃：“你弄得我都疼了。”

顾拙言蓦地松了手，卸下浑身重量压在庄凡心的身上，胸膛抵着胸膛，腿叠着腿，他和庄凡心贴面，交颈，一偏头用嘴唇触碰那耳廓。

“嗯，他在我这儿。”顾拙言实话实说，但抽回了在庄凡心身后作孽的手，听着人家亲爹的电话有点心虚，“他……还没起床。”

熹微晨光至天气大亮，年月朔，拜年的端庄日子，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赤/身/裸/体，吐息相拂，一片入过洞房、摇破红床的旖旎风景。

身材的知觉太清楚，庄凡心胡乱地抓着被单：“我，我太久……太久没有了……”

庄凡心尽力扬着脖颈，最脆弱的咽喉透露在外，被顾拙言掐住，掌纹覆盖脉搏，指腹揉捻喉结。他唔嗯唔嗯地叫，声音从鼻腔里逸出来，心脏要从胸腔里豁个洞窜出来。

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环绕如瑶池，水声停，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寝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把人搁床头，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在前面小声说：“给我一条内裤。”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顾拙言说：“他仿佛踢我了。”

庄凡心答不上来，张着嘴,目光游来荡去地躲闪。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顿时峻厉起来：“明天大年月朔，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端方？”

顾拙言却不听了：“打都打了，事到现在为甚么又不承认？”

顾拙言想了想：“搞工具。”

顾拙言被勾引得失控，庄凡心越慌，他越想凌辱，越羞，他越想蹂/躏，施虐了半晌，那精美的耳朵近乎充血，藏在碎发间，像乌黑丛中的一片红色花瓣。

那滴泪已经冷却，庄凡心抬起手，用一样冰冷的手端住顾拙言的双腮，他顾不得衡量了，颤抖着坦白：“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我没有叛变，我一向一向在爱你。”

又振动起来，顾拙言开门出去，按下通话键：“喂，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