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2页/共4页]

这边刚挂断，顾拙言循着铃声在床底下摸出庄凡心的手机，是庄显炀打来的。他换了态度，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叔叔，我是小顾。”

身材的知觉太清楚，庄凡心胡乱地抓着被单：“我，我太久……太久没有了……”

熹微晨光至天气大亮，年月朔，拜年的端庄日子，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赤/身/裸/体，吐息相拂，一片入过洞房、摇破红床的旖旎风景。

顾拙言晃着腰杆，用最后一丝和顺说：“新年欢愉。”

那双眼睛通俗又敞亮，庄凡心凝睇着，一点点失神。

顾拙言的钳制下艰巨地打个滚儿，趴在床上，抓着被子诡计钻出顾拙言的度量。

庄凡心不住地点头：“没有,我没有……”

庄凡心终究醒了，浑沌地展开眼，除夕夜的荒唐从面前闪回，一股股澎湃的高/潮仿佛渗入进骨髓里，他一时没法转动。

“庄儿，”他哀切而固执，“其他的我甚么都不问，这件事我必然要晓得。”

顾拙言却不听了：“打都打了，事到现在为甚么又不承认？”

“如何那么华侈。”顾拙言谋事儿，拿本身的牙刷一蹭，从后贴着庄凡心的脸一起刷。越挨越近，庄凡心被挤得扶住池沿儿，从镜子里痴怨地飞了一眼。

可今早，庄凡心那一条辨白似的动静――一向一向在爱你，挑逗起顾拙言沉淀了十年的不甘。

他步步紧逼,问出这话时眼眶尽眦，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几近要把庄凡心捏碎了,灼伤了。

顾拙言望着那副身躯，仍然纤韧，但分歧于少年时的肥胖，有腰有胯另有两片薄薄的胸肌。他摘下腕表，脱掉羊绒衫，光着膀子欺近覆盖，兜住那截腰肢使庄凡心腾了空，一把将那睡裤也撕下。

庄凡心看得呆住，啪嗒，那滴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他惊喘，心脏紧紧地绞成了一团。他恍然明白，顾拙言不是在痛恨他，也不是在拷问他。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盘桓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还往下探，暴露点蔫儿坏的笑：“干人事儿。”

“疼不疼？”他问。

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环绕如瑶池，水声停，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寝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把人搁床头，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在前面小声说：“给我一条内裤。”

“你哪儿还是宝宝，你是个混账。”顾拙言粗声说，蹬掉皮鞋，箍着庄凡心的腰滚到了床内。他用牙齿叼住庄凡心的耳朵，齿尖硌着软骨，庄凡心不幸地哝了一声，却把他环得更紧。

好久，他吃力爬起来，四肢百骸都软得像挑了筋，滑出被窝，光溜溜地下了床。他哪美意义裸/奔，可本身的寝衣睡裤已不成模样，便拾起顾拙言的羊绒衫套上了。

墙上有他们昏黄的影子，没分开过，整间公寓那么静，仅余庄凡心抑不住的低泣，顾拙言听得心都软了，利用乖孩子一样，不断地说：“放松，放松，不会疼的。”

庄凡心答不上来，张着嘴,目光游来荡去地躲闪。

欢纵时窗扉未遮，完了事儿，顾拙言摸出遥控器关上窗帘，翻个身，将水似的庄凡心掬怀里，喟叹一声沉沉地睡了。

“给你的。”顾拙言说。

顾拙言捏住那双扭动的肩膀：“没有甚么？”

顾拙言想了想：“搞工具。”

他垂眸，视野投在庄凡心的背后，脊骨，肩胛，缩紧的手臂，腰，曲折的双腿，借着微光，这一身皮肉莹着柔腻的奶红色。

半掌大的丝绒盒子，庄凡心大抵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他翻开，没想到内里是一对方形的钻石耳钉。随即耳垂一热，顾拙言悄悄捏住他，不安美意肠说：“戴上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