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2页/共4页]

墙上有他们昏黄的影子，没分开过，整间公寓那么静，仅余庄凡心抑不住的低泣，顾拙言听得心都软了，利用乖孩子一样，不断地说：“放松，放松，不会疼的。”

他做好了统统筹办，叱骂他，狠揍他，把他拎起来丢出去，可顾拙言说罢却温馨了，仿佛那一句话便是全数的宣泄。

牙刷在唇齿间内收支，快了，慢了，剐蹭着口腔内壁，庄凡心惨白的脸颊浮起粉团，吞下好几口泡沫。他两股战战，往下坠，被顾拙言勒紧了腰拖入淋浴间，一边弄脏他一边洗净他。

“别的也要。”庄凡心实在是虚了，感觉冷，“我想穿毛衣。”

漱口杯里插着两支牙刷，此中一支是前次过夜后他用过的，顾拙言一向没扔。庄凡心伸手拿出来，就这一隅的小小牙刷，他却俄然鼻酸得想哭。

轰的，顾拙言如遭雷击电打，肾上腺素飙升至极限，统统堆积的情感和深埋的欲望喷薄而出，他吻住庄凡心了，用高热的唇舌，用偾张的肌肉，用燥烈难平的亿万根神经。

庄凡心顷刻间潸然。

“不是！”庄凡心还是这句。

身材的知觉太清楚，庄凡心胡乱地抓着被单：“我，我太久……太久没有了……”

顾拙言的确被逗笑，身下，庄凡心拱着脊背蒲伏，浑身只剩寝衣松垮地遮着腰臀，可屁股一耸一耸地撅着，好半天赋爬出去十几公分。他扣住一只脚腕，拽返来，直接从背后覆上去，再然后，就独一庄凡心的哭吟了。

庄凡心看得呆住，啪嗒，那滴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他惊喘，心脏紧紧地绞成了一团。他恍然明白，顾拙言不是在痛恨他，也不是在拷问他。

顾拙言却不听了：“打都打了，事到现在为甚么又不承认？”

庄凡心小小惊奇：“给我？”

顾拙言道：“我们复合吧。”

他垂眸，视野投在庄凡心的背后，脊骨，肩胛，缩紧的手臂，腰，曲折的双腿，借着微光，这一身皮肉莹着柔腻的奶红色。

“干甚么？”庄凡心迷惑。

“庄儿。”顾拙言叫他。

“新年小礼品。”顾拙言道，“翻开看看。”

庄显炀难堪地“啊”了一声：“你把他唤醒吧，年月朔在你那儿碍事，让他返来。”

衣衿敞开一块，庄凡心的前胸裸/露在外，他羞怯地缩着肩膀，锁骨处下凹的小坑盛满暗影，长年的不见光的胸膛来回地起伏。顾拙言呼吸混乱，瞪着，如同丧失耐烦的强盗，扒开庄凡心的手，一下子将寝衣完整扯开了。

他步步紧逼,问出这话时眼眶尽眦，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几近要把庄凡心捏碎了,灼伤了。

嘭，一朵橙红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星星点点，稍纵即逝后追来一朵金黄色的。残暴的光照出去，顾拙言和庄凡心顷刻看清相互，表面是交叉的泪和汗，内里是相融的爱和欲。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庄凡心终究醒了，浑沌地展开眼，除夕夜的荒唐从面前闪回，一股股澎湃的高/潮仿佛渗入进骨髓里，他一时没法转动。

半掌大的丝绒盒子，庄凡心大抵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他翻开，没想到内里是一对方形的钻石耳钉。随即耳垂一热，顾拙言悄悄捏住他，不安美意肠说：“戴上给我看看。”

庄凡心用力推这傻逼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开，顾拙言支起家体看着他，他放动手，手指不由绞在一起，不肯定顾拙言想说甚么，问甚么。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