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第2页/共4页]

“呼吸变轻了。”顾拙言这才照实答复，手掌揽着庄凡心的腰腹揉了揉，“肚子的起伏也变了。”答完问，“还睡不睡？”

擦完一团，丢了，有种提裤子翻脸的无情。

齐楠问完没闻声答案，现在偷瞧着，姓顾的夺了烟，翻开热粥热饼，吹了吹递畴昔，比他已婚时还会疼老婆。姓庄的真不是色/情/狂吗？盯着人家瞅，端倪春意浓厚，二八月闹感受的猫狗都没这般露骨。

他情不自禁地唱起来，粤语：“旧情复炽更猖獗……长埋内心荡漾……再迸收回光芒……”

窗外的老街巷逐步有了动静,通勤的脚步颠末,或缓或急,不远处的早点档子停业,做买卖声，四周喧闹掺着炊火气,悠悠地飘零。

庄凡心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晓得顾拙言在逗弄他，看他痴，笑他醉，可他没招儿，瘾君子求一撮摄魂的白/粉，他支棱动手求一刻牵紧的痛快。

从十六层到一层，松开时用指甲刮他的掌心。

庄凡心不谨慎踢倒空酒瓶，咣当。

迈入电梯，顾拙言握住他。

他记起来了，那是顾拙言昨晚干的。

庄凡心立在门前，内里固然荒废了，但回想无缺地存放着，疯长的草木，暗沉的砖墙，全都是见证。

“还行。”庄凡心答，就不在个人总经理面前充大忙人了。他走畴昔，天然且心机地靠近些，走路时手臂轻触：“去转转？”

“不至于吧。”庄凡心道。

回旅店是半上午，从大厅到电梯间，顾拙言和庄凡心一起微低着头，出去时人模人样，返来时皱巴着衣裳，浑身披发着不太安康的味道。

顾拙言将另一碗粥推畴昔：“别唱了，等会儿把广东人招来，削你。”

身前,庄凡心枕着他的左臂，呼呼地睡，盖着的风衣下头，V领毛衫被拽得薄肩半露，牛仔裤松垮地褪着,勉强讳饰住不成见人的位置。

庄凡心一梗脖子：“别藐视人。”却在风衣下拢紧裤腰，就那儿，酸，疲软，的确有点虚。也怨不得顾拙言讽刺，他昨晚第一次很快，被揉几下便交代了，丢死小我。

同桌俩点上对吸，庄凡心说：“你也不消那么大惊小怪的吧？没见地。”

三小我此起彼伏地笑，声儿都不大，充满着阔别已久的交谊，像高中期间一起在食堂吃午餐，不如何好吃，但相互挺欢愉。

“没有，老头夺目，盖楼的话再卖，修成景区的话他还想搬返来住。”顾拙言推了下门，感染些铁锈，“再好的屋子空置久了，都显得萧索。”

“真会倒置吵嘴，不是你求着我发的吗？”

曾经的农户门前，大铁门舒展着，墙上的彩色灯绳不见了，只一颗破裂的灯胆挂在上头。他从裂缝中望，标致的花圃里杂草丛生，那么高，乃至挡住门前的台阶。

光芒越来越强，浅金色，赛过审判室里刺目标灯，统统滚在角落的肮脏都透露了。没盖好的烟盒，班驳的手机屏，床沿儿上，黏成一团的深蓝色手帕。

在狭小的破屋，趁酒醉，那帕子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庄凡心缩成一只熟虾，紧闭眼睛胡想起来，额头出了汗，被晖映得一片晶光。

但没昨晚那么激烈，貌似混了三两用心疼。

骨碌起来，庄凡心穿戴整齐溜去洗手间，洗把脸才敢在露面。酒吧空着，统统人都回家睡觉了，昨晚的卡座沙发上，齐楠正躺着说梦话。

顾拙言没躲，道高一尺地晃手腕，指枢纽若即若离地蹭庄凡心的手背，含混活动，掠过壁上色彩靡丽的油画，淌过墙角花瓶里交颈的两株风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