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险中求[第1页/共3页]
还真给唐连说中,圣上公然是给他的人掳走,看来秦放歌的确是相爷的仇家,会不会真就是当年那俄然失落的商放?
“秦爷……要喝水么?”
“那您是欠他银子?”不然怎会放下医馆的事情,跟着淌这滩浑水。
“我知女人是好人,叶三爷虽脾气暴烈,却也不是凶暴之人,只怕这其间是有甚么曲解吧?”
“比昔日好多了。”十二娘坐下,抬起那伤腿活动了下,语笑嫣然,“多亏林先生妙手,不然这腿便废了。”
林先生既这般说,她自是顺理成章地喊:“三爷,秦爷叫您。”
“晓得了,你在医馆里也要谨慎,要晓得随机应变,记着我方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万勿把我与叶三爷的行迹泄漏于人,记着了么?”林先生对那药僮好一阵丁宁叮嘱,见十二娘上车有些吃力,便脱手扶了她一把,“女人的腿感受如何?”
“脉象还算安稳,比昨日好多了。”
那他们回步德镇无疑便是自投坎阱,十二娘不动声色观秦放歌神采,像是成心又像是偶然,悄悄道:“三爷真的要归去?这时节放烟花传讯,可真不是时候……”
“并没有……甚么曲解。”十二娘呐呐道,“是我对不住他们。”
十二娘挪畴昔将他扶起,拿过水囊谨慎地给他喂水,一边轻声唤:“秦爷——秦爷,你感觉如何?”
“不……不可,三哥,我们得归去,先到岳州接人。”秦放歌虽急,无法身材过分衰弱,说话时便是有气有力的,一句话说完已累的气喘吁吁。
“先生不要担忧,就快到早晨,今早晨这山是不管如何翻不畴昔了,说不准要在山上歇脚,等明日先生替秦爷施针过后,叶三爷自会放您归去。”十二娘柔声宽老先生的心,唇角边浅浅一抹笑意,半是无法半是自嘲,总之她是不管如何也走不了的,就算是叶如诲肯放她走,秦放歌也决计不肯,还欠着他一条命呢!叫人家如何肯干休?
十二娘心头出现酸楚,微眯了眼只是笑。
林先生呵呵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也没甚么好担忧,倒是女人你要谨慎保重才是。”
“不成,再伤害也要归去,我怕晚了……圣上便会落到……”
“秦爷刚醒了一会。”十二娘淡淡回他。
林先生道:“你一个女人家,又还这般年青,瘸了条腿总归不好,可不能粗心啊!”
“但是……”她待要说归去伤害,却忽听山下传来锋利的吼怒声,谛视一瞧,便见半空中有七彩烟花绽放迸射开来。
她自幼丧父,被人展转卖到江天成处,再以后便到相府,从不知父母嫡亲之爱是何滋味,现在被林先生这般关爱体恤,心头顿生感激靠近之意。只是老先生虽说得是不错,可她现在落到这步地步,也不知甚么时候便会丧命,又怎顾得上一条腿?
翌日,叶如诲弄了辆马车过来,待林先生给秦放歌施完针,便立即将人背上了车。
“这不关先生的事,先生不必自责。”
显而易见是有奥机密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林先生扒开他眼皮看了下,又尝尝鼻息,松口气道:“没事。”抓过秦放歌两只手凝神诊脉。
“嗯,归去。”
林先生临风伸个懒腰,道:“好久不坐车,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抖散了。”望望天,面上很有担忧之色,“只怕要落雨……再往上路就更窄了,差未几便是在峭壁上走,这一落雨,真凶恶啊!”
十二娘撇转脸不看他,对峙:“不是便不是,何必骗他?”
黑云压得很低,几近就挨着头顶,山风很大,枯枝败叶和着细细的黄沙打着旋儿在半空中翻卷来去,呜呜作响。步德镇就在眼皮底下,屋舍仿佛,错落有致,在一片雾霭里若隐若现,只是变得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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