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露娇[第1页/共4页]
阿瑶垂眸,目光在扶摇铃上停顿半晌,这扶摇铃大要上看就只是个金手环,只篆刻精彩些,环面上镶了红宝石,接口处缀了小金铃,举手之间泠泠有声,倒也别具一格。只是谁又知这么精美的金饰内里竟别有乾坤,按动机括旋半圈,便有倒刺凸起,伤人于不备中。阿芙早便对扶摇铃有觊觎之心,传闻曾跟唐初楼讨要过,也不知为何竟被回绝了。
阿瑶哪儿听过如许的蜜语甘言,不由得一呆,就听他又道:“何况你现在是我亲亲的老婆大人……”他的声音渐说渐低,手指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滑下去,直游移到小腹下。
“可我信不过你。”
阿瑶解下腰间软剑走至床前,撩开床帏去翻枕头,夜里睡觉时她的剑多压在枕下,这也算是多年养成的风俗。帐内依罕见股淡淡的苦味,她不由蹙眉,手高低认识一顿,两腕便已落入一双铁钳般的大掌当中。
唐庭定定看她半晌,道:“十二姐老是不信我……哎,也罢,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去八角亭以东半里地外是一带杂木林。阿瑶目睹阿芙同几个侍从进入林中,也紧跟着赶畴昔,叫道:“阿芙!”
“你会带的。”她轻声道,“我有要事禀报相爷,若迟了一时半晌,迟误了大事,十五妹担待得起么?”
“滚蛋,别碰我。”她气喘吁吁地喊,却发明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唐庭见她避闪的短长,干脆将阿瑶两只手拉到头顶攥到一只手中制住,另一只手却去扳住她的下巴,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甚么仇?”唐庭惊诧,随即便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昨晚之事,涎着脸又凑过来,“哪儿有甚么仇?十二姐生我的气,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便是在你手上死上一万次我也不悔的。何况……”
“甚么要事?你跟我说便是,我自会去禀报相爷。”
“谁是你的?”阿瑶又气又恨,气得是本身,恨得倒是唐庭。
唐庭叹了声,套上鞋子后又似想到了甚么,俯过身凑到她耳边道:“十二姐,到岳州后别忘了留暗记。”
“凭你对相爷的忠心。”
阿瑶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是甚么,这无耻的混蛋给她下了春/药,而他竟还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在風芦庄那晚她就该一剑成果了他,只是一念之仁,便给了他朝气,现在他从阎王爷那边爬返来,不害她又能害谁?
“那便可惜了,十五妹本日之愿只怕难偿,岳州事未完前,你还杀不得我。”阿瑶将抵住阿芙脖颈的扶摇铃更靠近一些,淡淡道,“以是十五妹还是得勉为其难帮我办了这件事。”
阿芙在班驳的树影下站住,略带了几分惊奇转头朝她这边张望。待看到阿瑶走至面前,面色便更丢脸了三分,恨恨咬牙道:“你怎在此?不好好去办相爷交代之事,来这里做甚么?”
几个侍从未料此变,一时都大惊。但阿芙既在阿瑶手上,他们又如何敢妄动,自是束手无策。
阿芙脸都吓白了,腿一软跌坐在地。
唐庭挨了一巴掌,笑声才略止住,却道:“没有解药。”他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看向黑暗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阿瑶,她许是气昏了头,连男女大防也忘了,骑/坐在他身上也不自知,只是逼问解药。
“你……你滚……”
她真是被宠坏了,性子要强至此,还真让人佩服。
她怒不成遏,恨不能一剑刺死阿瑶,毕竟还是有所顾忌,没敢拔剑相向。但这份恨意总要有宣泄处,她扬手一巴掌拍畴昔,本想给阿瑶记耳光,谁知手式微到阿瑶脸上,颈中便先是一疼。
“可我讨厌你……”
屋子里乌黑一团,她反手谨慎翼翼合上门,站了一阵方适应了过来,辩白出房内大抵的陈列安插,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杯茶喝。茶水苦涩冰冷,可她渴坏了,便也顾不得很多,一口气喝了三杯方止住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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