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共3页]

月莲底子没在乎那些人嘀嘀咕咕说些甚么，只是低了头，冷冷地看着瑟缩在她脚下的不幸美人——实在她救她有何用？这般仙颜，这般无能，这般娇弱，不当军妓又能当甚么呢？她究竟何时如此心软了……

即便嫁了人，军妓还是是军妓，军内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月莲松了口气，夜色正浓，睡意袭来，她撩起帘子走入居室。

月莲见他愤怒又踯躅的模样，笑了：“连将军又要耍剑吗？”

风雪突然翻卷开她的衣衿，寒意砭骨。

她结结巴巴，连嘴唇都在颤，一双傲视生姿的眼睛里含着模糊可见的泪，分外楚楚不幸。

半蝶吃惊地抬眼看她，又敏捷地低下了头。

“说实话。”月莲不耐地吐出三个字。

“你不要欺人太过！”连玥紧握巨剑的部下认识地向前挪动了几分。

半蝶听闻风声，也顾不得礼节，回身跑进了内厅。

“十八。”

“月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到处针对我？”连玥实在想不通，向来寡淡少言的月莲为何对他“另眼相看”，最首要的是，他当真不记得与她有过甚么过节。他从未想过争夺那一等赤玉，约战月莲这类蠢事，他可做不出，乃至在她来北冥之前，从未与她比武过。

“你是刚入虎帐的吗？”月莲随口问道。

“连将军。”门口的侍卫齐齐施礼，收回整饬的响声。

月莲猛地昂首，鲜明瞥见本身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人——他在此待了多久，她并不晓得。出入保卫森严、妙手浩繁、又有太勋坐镇的北冥皇城，如入无人之境，乃至戏玩普通潜入她的内室，除了璃骇还能有谁？

“大哥……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没甚么趣儿啊。”另一个小兵低声道，明显被月莲的气势震慑住了，话语没了之前的傲慢。

“哟，哪来的美人儿，跟哥儿几个一起乐乐？”低等小兵未见过月莲真容，只知面前的女人美若天仙，如果来个并蒂□□当真赛度日神仙啊。

几十只男人的手，她乃至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你想说甚么？”月莲捕获到了她的目光。

“嗯。”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嗯……奴是南溟王送来献给连玥将军的，专攻床笫之术，普天下怕是无人能敌……”半蝶微微脸红，说得千娇百媚。

月莲偶然打搅，回身筹办归去，深山之处却模糊传来女子的哀嚎，间隔很远，凡人听不到，恰好她耳力不凡，听得心烦意乱，怜悯之心平生，再回神时已将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拦在身后。

月莲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月莲闻言快速展开双目，沉声问道：“你是连玥的人？”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连玥的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她又想起了姐姐。

“你一个女人，要她何用？你可知她最善于的是甚么？”连玥气急废弛地嚷道。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那些虎帐里的男人，不喜好听这些。”月莲烦躁地打断了她恭维阿谀的话，却见半蝶软弱无骨地起家，一手撩上她的腰。

这是月莲第一次见到他的本来脸孔，一时有些晕眩。

很多年后月莲才明白，当初姐姐那般豪阔地为她买那柄她曾梦寐以求的好剑，用的底子不是连玥的钱。

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调侃——这些残余如此贪恐怕死，那里像传说中出世入死、战无不堪的铁军兵士？

越想越感觉愤怒，越想越感觉不甘，她踏过厚厚的积雪，迎着暴风随便安步，发梢肩头全无冰雪堆积，亦未留半点足印，她身后的路像从未有人颠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