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君臣斗[第2页/共3页]

刘过带着一肚子疑问，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向熟悉的苏辙拱了拱手，问道：“苏相公，朝中但是产生了甚么大事？”

刘过谢过了对方，跟着他进了垂拱殿，只见正在“批阅奏章”的赵煦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赵煦一看到刘过，不等他施礼，就满脸喜气地迎上来道：“刘侍读，你来的真是太好了！”

赵煦内心发怵道：“真放他们出去？”

这场君臣见面会，最后完整沦为了群臣对赵煦的批斗大会，直到赵煦耐着性子表示接管大师的攻讦才算完，等打了败仗的群臣对劲地退出去后，赵煦一把将御案上的砚台笔墨都推到地上，愤恚道：“口口声声说太皇太后如何如何贤明，如何如何仁慈，那么朕的皇考是甚么，是周幽王、是夏桀，是商纣么？”

刘过一听是邓温伯建议赵煦继述，规复熙宁新法的事情败露了，心中了然，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道：“这个……应当没有这么严峻吧？”

刘过见他神采，明显是有甚么话不想对本身明说，看来这段时候以来，本身已经落空了他的信赖，心中唯有苦笑，也就放弃了持续向他探听的筹算，正要从他身边走过，俄然中间走过来一个老臣，忿忿不平隧道：“改之你来的恰好，竟然有人向官家密奏要规复王介甫的新法，实在是无耻至极，我和朝中众位大臣获得动静，都来觐见官家，向他禀明短长，切莫被此等奸邪小人勾引，废弛德政。”则是黄庭坚。

新党的日子，毕竟是又要来了。

“初，太皇太后同听政，中外臣民上书者以万计，皆言政令不便。太皇太后因天下民气变而更化，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有罪当逐，陛下与太皇太后亦顺众言而逐之。其所逐者，皆上负先帝，下负万民，天下之所仇疾而共欲去之者也，岂有仇恨于其间哉！惟陛下辨析是非，斥远佞人。有以奸言惑听者，明正其罪，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警群慝，则帖然无事矣。此辈既误先帝，又欲误陛下，天下之事，岂堪小人再粉碎邪！”

刘过给各位大臣都行了礼，走到满面警戒的小黄门跟前，拱了拱手道：“费事这位内官通报一声，侍读学士刘过有要事觐见官家。”

黄庭坚蓦地想起刘过是赵煦的亲信，就算赵煦不见其别人，也不成能不见刘过，拉着刘过的袖子道：“改之，你是太皇太后托孤之人，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不说话。你好好劝劝官家，切莫被一些小人蒙蔽啊！”

“哎，自从动静泄漏，他们便遭到朝臣的伶仃和口诛笔伐，已经闭门不出好几天了。”

太皇太后死都死了，朝臣还拿太皇太厥后压赵煦，刘过见赵煦的神采已经越来越丢脸，又见吕希哲出班奏道：“君子小人用心分歧，有当年自以过恶招致公论，坐法沈废者，朝思夜度，唯望乘国度变故、朝廷未宁之时，进为险语以动上心。其说约莫不过有三：一谓神宗所立法度，陛下必宜修复；二谓陛下当独揽乾纲，不成委信臣下；三谓向来迁谪者当复收用。三者之言，即将至矣，陛下不成以不察。”

接下来的几天，刘过都在家里陪着文婉，直到文婉身材垂垂病愈，能下床走动了，刘过这才换上官服，去宫里向赵煦报到。

刘过问道：“那么进言的邓温伯、李清臣呢？”

赵煦刚要说话，范祖禹又接着道：“先太皇太后以至公至正为心，罢王安石、吕惠卿等新法而行祖宗旧政，故社稷危而复安，民气离而复合。乃至辽主亦与其宰相议曰：‘南朝遵行仁宗政事，可敕燕京留守，使边吏束缚，无肇事。’陛下观敌国之情如此，则中国民气可知。今陛下亲万机，小人必欲有所摆荡，而怀利者亦皆张望。臣愿陛下上念祖宗之艰巨，先太皇太后之勤奋，痛心疾首，以听用小报酬刻骨之戒，守元祐之政，当坚如金石，重如山岳，使中外一心，归于至正，则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