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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个吻[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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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意。”他轻声叫她的名字,眉头一皱,“你晓得我问的是甚么。”

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卢金元脚一软,从速跳下来:“我不是用心的――”说到一半,估计也感觉没人信,只能讪讪地摸摸鼻子,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我先去练习场了。”

喂,如何一见面又敲人脑袋啊?!

“你下来,喂!人家刚铺好的床单, 你给踩出足迹了, 让老子背锅吗?”

宋诗意跟了上去:“宿舍不是有热水吗?”

“那你跟着我干吗?”少年扫她一眼,“我现在表情不好,你最好离远一点,免得误伤。”

“你看看我是谁?”她睨他一眼,走上前来。

然后扬长而去。

说完就拎着水瓶要去开水房打水。

北风卷起一阵精密的雪,吹得少年前额碎发飘荡。

又是这句话!

魏光严兴趣缺缺:“嗯。那小子来了。”

年青的男生眉眼耷拉着,都雅还是都雅,就是没甚么精力,像是憋着股气。那口一笑起来就亮晶晶的小白牙看不见了,弯起来新月似的眉眼也不见了,就剩下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忧?,嘴唇紧抿,难以抒解。

宋诗意感觉好笑:“我这是脚疼,又不是脚断,回个宿舍还要你送?”

她这师哥话未几,常日里高标准、严要求,女队这边怕他得紧。可宋诗意不怕他,毕竟两人曾是师兄妹,端庄说来不算师徒干系。

程亦川憋了一肚子气:“你如果来雪上加霜的,趁早走人!我不听。”

魏光严皱眉:“干吗啊,卢金元?”

早晨七点半,入夜得一塌胡涂,风里带着砭骨寒意。场馆外公然下起雪来。长白山岚在不远处若隐若现,天也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屋里就剩下魏光严和程亦川,大眼瞪小眼。

运动员的练习是呆板而辛苦的,从早上七点开端,到早晨七点也仍未结束。抓得紧的,乃至夜里九点、十点也在园地上练习。

丁俊亚对她的伤晓得得一清二楚,当初她赛道受伤,还是他把她背出基地,一起打车送去病院的。当下也不高标准、严要求了,反而放纵了一次:“那你明天就归去歇着,别练了。”

宋诗意想回绝,但脚踝确切酸痛得短长,干脆点头:“成,那我走了。”

“日本夺冠阿谁?”

先前铺好的床本来洁净整齐,现在有个男生穿戴活动鞋踩在上面,浅蓝色的格子被套上已经呈现好几个足迹,黑糊糊的。

宋诗意很愁啊,这辈分如何一下子变矮了?

魏光严率先移开视野,内心暗骂卢金元没事谋事干。目光落在那一床狼籍上,他面上发烫,感觉本身跟卢金元不是同谋也成了共犯,只能绷着脸说:“那床,我帮你收收――”

本日队里群情纷繁,句句不离三个字:程亦川。

“挺好的,就是有点酸痛。”

魏光严笑了两声:“跟我差多远不要紧, 你还是担忧担忧本身吧。本年的市内锦标赛、全青赛, 你本来就只能沾个边了。现在来了个硬茬儿,有没有你的名额都是个题目――”

她把手一摊:“你不是说过吗?你是要当冠军的人嘛。如何,就这么没精打采能当冠军?”

程亦川的神情变了又变,从惊吓转为欣喜,然后又不满起来,小声嘀咕:“干吗啊,大早晨走路也不出声,还穿得跟黑孀妇似的……”

*

“没大多少也是师姐。”

丁俊亚正带着大师做体能练习,发觉到她几次停顿,问她:“旧伤犯了?”

她定睛看他:“如何,被人欺负了?”

可这么一个没甚么成绩的年青小将,她倒是记着了。大半年没见,她还清楚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在赛道上的光辉笑容,和那抹难以忽视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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