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怕虚伪[第1页/共2页]
溪草灵巧点头,心中却在嘲笑。
一名妇人正从楼梯上走下。
说着,陈管家向背面递了个眼色,女佣忙接过溪草手中的皮箱。
溪草心惊,姓谢的已经是蓉城霸主,却不满足,雍州当然是块肥肉,但传闻藏龙卧虎,占有着很多惹不起的大人物。
因为之前的事,傅钧言开初有些膈应溪草,可无法火车上时候太难打发,他不敢去胶葛谢洛白,又对何副官、小四等糙汉不感兴趣,只好和溪草搭话。
溪草悄悄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在母亲面前竟然和顺得像只大型犬,真可骇真虚假。
难怪万处长一听到蓉城谢二的名号,便咬牙做了缩头乌龟。
本该镇静的,可昂首看到谢洛白的脸,溪草就冲动不起来。
他很有兴趣地将溪草从睡梦中拎起来,聘请她观光了逼供现场。
固然身形已不再窈窕,但她还是文雅,五官和谢洛白很像,是个温润的江南美人,连眼角细纹都是温软的弧度。
又何必问,不过是幼年被父亲丢弃,难怪这么刻毒残暴。
这臭丫头竟然在对他甩脸子,谢洛白面色立马变得阴暗,只听客堂里一个女声略带斥责。
溪草没坐过火车,但也晓得就算是末等票都很贵,这两年北方不承平,百姓都往南边逃,火车票更是紧俏,而谢二却将全部甲等车厢都包了下来。
溪草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目睹热乎乎的内脏、肠子、胆汁从那人肚子里流出来,溪草回身就吐了,谢洛白却看得津津有味。
溪草肝火涌上,既然进了谢家门,她就是“表蜜斯”,谅谢洛白不敢在这里拿她如何样。
“洛白,还不收收你那幅阎王脸,可别吓坏了云卿!”
谢洛白上前扶住谢夫人,柔声唤“姆妈”,又笑吟吟道。
汽车一前一后开进巍峨的堆花拱门,绕过花圃,停在别墅门口。
两天后,雍州终究到了。
谢洛白的外祖父,曾官拜翰林院学士,后因支撑天子变法,被太后罢了官,前朝没掉队,其子谢信周便参了军,在军阀部下混了个连长当。
“这位就是云卿蜜斯吧,夫人接到电话,喜得一夜没睡好,念叨了一早上,可算是把人盼来了。”
她长得一脸有害,桃尖刘海剪成垂丝刘海后,更加清纯水灵,又很会说话,以是三天下来,傅钧言早把前嫌抛至脑后,和她热络起来。
第二天傍晚,溪草搭上开往雍州的火车。
她竟然猛地推开谢洛白,几步追到前头,挽住傅钧言喊“表哥”,一副委曲的模样。
这些事,溪草看破不说破,只问些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体贴的题目。
想了那么多体例,做过多少次尝试,她如何也没想到,竟是以这类体例,踏上了前去雍州的路程。
比起本身的两个儿子,谢信周仿佛改正视外甥谢洛白,不但带他入虎帐历练,还送他到柏林军事黉舍留学三年。
车窗外,燕京的风景垂垂被抛远。
陈管家笑盈盈地带路,溪草跟着走到门口,谢洛白扶住她的肩。
雍州谢府,是一栋气度的法度别墅,门楣浮雕、铁铸镂花,到处都有持枪的兵士扼守。
“当初阿姨带他分开夫家,投奔了娘舅,当时起才改姓谢的,总之这事是他的忌讳,我也不敢细说,你可别不怕死去问,归正迟早要晓得的。”
谢家的老管家陈叔立马带着下人们迎了上来。
“交代你的事,记牢没有?若说错一个字,我就把你丢进雍州城的北里,让你从哪来滚哪去。”
“表妹,谨慎台阶。”
“说了多少遍,在家就得和颜悦色的,别搞得像虎帐里审判,我看着都瘆的慌,莫说小表妹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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