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两难(手中的筹码)[第2页/共2页]
除此,他还具有天下至高的权力,最为虔诚的懦夫、最神骏的战马、最锋利的宝剑……人间男人渴求的统统,他几近都已具有。
这孩子气的话,却一本端庄从他口中说出,令我怔了半晌,才蓦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喘不过气。
“谁叫你本身来得迟。”我伏在他胸前,一时悲喜交集,“迟了这十几年,今后就用你一辈子来了偿。”
亭太子核阅着我的端倪神情,我亦考虑着他的喜怒情意,四目凝对之下,我们无声对峙,光阴也仿佛呆滞。
本来让冀北王留在冀北郡,就算兵荒马乱,也好过置身这是非纷争之地。起码他另有深十桑相伴,起码能够安然到老。
他悄悄扳转我身子,从背后环住我,与我一起看向庞大而亮光的铜镜,镜中俪影争辉,将明烛灯影的光芒尽压了下去。
“不必折腾了,冀北王此番不会长住。”我寂然感喟,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全城还在为真假皇后群情纷繁,我也未完整掌控齐国,而现在深十桑还在思疑我,齐国东南西北的兵权还在他手里。
我不敢昂首看他的眼睛,紧闭了眼,心如刀割,“我觉得,他不会反。”
他的眼神渐趋温和,苗条手指穿过我散覆肩头的长发,将一束发丝握在掌心,含笑感喟,“天下最美的女子还是我的女人。”
我安静地迎上他目光,并不闪避,任由他的双眼将我深心洞穿----硝烟四起中他又返来了,连我本身都意想不到,竟是如此复苏安静。一向不敢想,他返来之日会激起如何的波澜,直到他真的站在我面前,猝不及防之下,我才清楚瞥见本身的心,是对他留着一点感激。过往各种,已如昨日长眠,曾经的伤口上早已长出新的血肉,覆盖了统统陈迹。民气是最柔嫩亦最坚固的处所,我终究明白,属于齐亦琛的那扇心扉已经完整锁上。
七王爷等来领兵南征的人,本来是他。
……
我们静了下来,两人均不语不动。我伏在他怀中,深深藏起脸庞,半晌才低低开口,“深十桑真的为她要反么?”
我呆住,几疑本身听错,他是说妒忌么,如此桀骜豪放的一小我竟亲口说出妒忌二字。
亭太子似笑非笑,手指勾住我鬓旁几缕散落的发丝,悠然道,“你还欠我一个题目,未曾答复。”我转眸一想,不觉发笑,他竟对那句“总之不一样”的戏言耿耿于怀。我敛了笑容,深深看他,“青梅竹马是能够同欢笑,共天真的火伴,恰如兄弟知己;爱侣则是祸福存亡都不离不弃,相互忠贞,再无他念……这便是我所谓的不一样。”
他的目光能令阵前大将当众盗汗透衣,即便是杀人如割草的七尺男儿,也挡不住他洞悉统统的凌厉目光。
“叩见亭太子。”侍女们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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