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2页/共2页]

姐姐睡了，陈爽却睡不着了。他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黑漆漆地压下来，压在陈爽的脑门上、胸膛上、心口上。陈爽感到惊骇。这类惊骇让他尽力地睁大了双眼。面前只要暗中。陈爽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姐姐。就连姐姐也已成为黑暗中的一分子。

功课做完了吗？

10

姐姐清算结束，挨着陈爽躺下。蓄谋已久的暗中再次到临。

姐姐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火油灯，火苗摇摇摆晃，冒出滚滚浓烟。昏黄的灯光在姐姐脸上忽明忽暗。姐姐比陈爽大六岁，头发淡薄，狭长的脸型，目光冷酷而严峻。这一年姐姐读初二，发育得已好像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