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路朝天(二)[第1页/共2页]
“去,将秦将军请到此处来,就说某有要事要与其商讨。”
贾务本等了半晌,见张君武殊无反应,脸被骗即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这当口上,他也自不敢摆出下级的架子,只能是憋出了满脸的笑容,忧心忡忡状地发起了一句道。
“那好,那好,为叔这就去知会裴将军好了。”
“少将军还请节哀。”
张须陀一贯爱兵如子,在军中之声望极高,诸将们无不视其如父兄,此番其横遭不幸,齐郡军高低无不心胸感慨,这一见张君武嚎啕大哭,诸将们心底里的哀痛顿时也跟着大起了,全都跪倒在了灵前,齐齐放声大哭不止。
饶是张君武已将话说得非常委宛了,可贾务本却并不筹算就此作罢,紧着又出言逼迫了一句道。
一想起自家老父往昔的教诲,张君武的心便疼得短长,泪水止不住地狂淌个不休,这一哭,便哭得个天昏地暗,浑然忘了时候,直到身边有人悄悄推搡了他一下,这才算是勉强止住了抽泣,侧头一看,见是贾务本在旁提示,张君武昏黄的泪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警悟的精芒,但却并未有甚旁的表示。
齐郡军现在确是寄人篱下,但这并不料味着张君武就筹算真投了裴仁基,不过么,先搞清一下裴仁基那头的设法却也是好的,有鉴于此,张君武就这么揣着明白装起了胡涂。
一听贾务本这般说法,张君武心火顿时便大起了,没旁的,真如果按其所言的办了去,齐郡军就将今后不存,而这,明显超出了张君武所能容忍的底限,当然了,怒归怒,眼下尚不到摊牌的机会,张君武自是不会心气用事,也就只是耍了把缓兵之计了事。
“这个天然,小侄会尽快揣摩此事的,烦劳贾叔跟裴将军说一声,就说小侄先为先父守孝三日,过后自当前去拜见裴将军。”
“诺!”
“大将军,您死得好惨啊,大将军,末将无能啊……”
贾务本昨日随齐郡军残部逃到了虎牢关以后,便已起意要投奔裴仁基,前提本来都已是谈好了的,却未曾想还没来得及实施整编打算,张君武这个少将军就跟着到了,弄得贾务本很有些措手不及,本来么,他也不筹算如此急地跟张君武说此事,何如裴仁基那头催逼得紧,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此事道了出来。
“来人!”
张君武伸手揉了揉已有些发麻的双颊,而火线才出言叮咛了一句道。
听得响动,张君武的贴身近卫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便抢进了静室当中。
见得贾务本如此不见机,张君武在心底里已为其判了极刑,不过么,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委宛得很。
张君武并未起家去送贾务本,就这么木然地端坐着不动,心底里的火气倒是一窜一窜地冒着――贾务本本来只是个败落贵族后辈罢了,之以是能升到虎贲郎将之高位,靠的满是张须陀的种植,此番能逃回虎牢关,也满是因张须陀搏命救济之成果,现在,张须陀骸骨未寒,这厮竟然就起了出售齐郡军之心机,可谓是忘恩负义到了顶点,也自在不得张君武不为之恼火非常的。
“贾叔,请。”
“贾叔之意是……”
这一看张君武死活不肯松口,贾务本也自没得何如,毕竟他本来也就只是个管后勤的将领罢了,官阶虽高,在军中的职位却只是普通般罢了,还真就不敢真跟张君武闹翻了脸,无法之下,也只能是丢下了句场面话,就此仓促走了人。
“父亲!”
……
用不着去听,张君武也能猜到贾务本要说的是甚事来着,不过就是替裴仁基当说客罢了,对此,张君武虽是心知肚明,却并不说破,仅仅只是不动声色隧道了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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