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画饼充饥(一)[第1页/共2页]
“此策听上去似是可行,只是这奇兵又当从那边而来?”
“回萧大人的话,先父在日,没少教诲末将,言曰:为国尽忠便是最大的孝道,今,先父虽已壮烈,末将又岂敢因之忘国事哉。”
“好叫萧大人得知,我齐郡军此番虽折损过半,然,还是有八千忠勇后辈兵,但消能尽快补足辎重,稍事修整月余,来年开春,自可剑指金堤关,一战破敌不算难事。”
见得萧怀静已然动容,张君武自不会错过这等趁热打铁之良机,紧着便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讲解了一番,直听得萧怀静点头连连不已。
论官阶,萧怀静身为治书侍御史,也就只是从五品之官阶,提及来与张君武的鹰击郎将不过只是平级罢了,但是其乃监军,位高权重,加上此番又是来求人的,张君武自不敢真将其当作平辈对待,施礼之际,态度自是要多恭谦便能有多恭谦。
“哦?”
萧怀静虽不算精通军事,能够被派来监军,根基的知识还是有的,这会儿听得张君武说得个头头是道,他当即便心动了,只是想来想去,也愣是没能算出张君武所言的奇军从何而来。
固然在来前便已体味过萧怀静朴重的办事气势,可真被其如此这般地劈脸喝问上一番,张君武心下里也自不免有些不爽,当然了,以其城府之深,倒是半点都不会带到脸上来的。
萧怀静乃是老牌大儒,眼中夙来容不得沙子,饶是张君武持礼甚恭,他也没给甚好神采看,这不,一开口便是经验之言。
戌时将至,天气早已黑透,但是萧怀静倒是半点食欲全无,单独一人端坐在书房里,木讷讷地看着案牍上的空缺奏本,手中的笔已是握了很久,却一向未曾落下,不为别的的,只因荥阳之败实在是败得太惨了些,就连号称大隋军神的一代名将张须陀都非命在了阵前,这等凶信叫萧怀静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动本才是了的。
“禀老爷,张君武、张将军前来求见。”
一听张君武这般说法,萧怀静可就不敢擅专了,此无他,按朝廷端方,似齐郡军这等主将战死之军队,按例是要打消体例的,而裴仁基那头昨日便已提出了要收拢齐郡军残部,觉得死守虎牢关之用,对此,萧怀静本着守土有责的想头,倒是可贵地未曾跟裴仁基唱反调,可眼下张君武却又提出了要单独成军之意义,萧怀静自不免有些头疼了起来,概是以事还真不是他一个监军御史能做得了主的。
“壮哉斯言,大将军真我辈表率也,今不幸罹难,实是我大隋之殇矣,惜哉,痛哉!张将军尽管放心,老朽自当上本为大将军表奏,以陛下之圣明,断不会亏了大将军之抚恤与哀荣。”
“萧大人明鉴,瓦岗乱贼现在势大,荥阳一地已近腐败,运河、黄河皆在贼子兵锋之下,过往官商船只少有不受贼扰乱者,其粮秣辎重足丰,贼众越聚越多,虎牢关虽险,却恐难敌贼寇日日侵攻,一旦事有不谐,则洛口仓等要地必将不保,东都危在朝夕,倘若贼寇一起杀进关中,我大隋社稷恐风雨飘摇矣,现在之计,唯有再调拨强军四周合剿瓦岗乱贼,方可尽速平乱,此事件早不宜迟,只是雄师要动,所需光阴恐多,所谓远水难明近渴,目下要紧之处在于如何守住虎牢关,末将鄙人,觉得当以攻为守,若能以一支奇兵急袭金堤关,既可与虎牢关成犄角之势,相互守望互助,又可关上贼寇四下贱窜之大门,待得朝廷雄师齐至,灭此朝食当不难也。”
第十二章 画饼充饥(一)
“多谢萧大人全面,然,先父往昔常言曰:功过是非,自有先人评说,哀荣与否,实无关紧急,唯社稷安危一日不成或忘,今,瓦岗寨贼寇猖獗,已成燎原之势,虎牢危急,若不早做防备,却恐局势危殆,末将虽位卑,却不敢忘忧国,彻夜冒昧前来,是有一策要献,若蒙萧大人得允,且容末将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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