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谢希大的结局[第1页/共2页]
谢希大慌了,若招作个谋人财产,也只不过是所谋未成,受皮肉之苦了事;若招成了掳掠,轻的话打板子坐监,重一点刺配,若碰上更狠一点的官儿,向上呈报的详文上添油加醋一点儿,秋后就该死问斩了!
若非蓄意坑知己,何需临刑抱贤人?却不知贺提刑一怒之下,那应伯爵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两边的排军声若洪雷:“大人固然叮咛!”
贺提刑一口恶气未曾出尽,想起另有最后一个正犯应伯爵,恰好拿他来顶缸,因而大喝一声:“带人犯应伯爵!”这恰是:
贺提刑一指谢希大:“来呀!选头号的大板,将这刁猾的狗才给我重责四十!”
谢希大早被一个“抢”字吓得魂不附体,只是叩首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只是随众欺诈,实在不敢生那劫掠的歹心啊!”
贺提刑怒道:“你的意义是说,本官冤枉你了?你要晓得,本官虽是武职,也是个好学的,衙门事情再多,还要每天看三字经,岂能象你们这些狗才一样没学问?佛爷爷说,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意义借过来,就是说,你们这些狗才,抢了就是抢,没抢也是抢,你们手上虽没抢,内心早已抢,老爷我的话,可错了吗?”
正想得风趣,贺提刑已经喝道:“谢希大,你勾搭了一帮匪人,前去西门大官人府上,讹诈欺诈,无所不为,竟至于掳掠,现在有人有证,你还不从实招来?”
谢希大被抓了上来,往血迹斑斑的地上一跪,那一张脸顿时就变作了成精的西瓜,青一道,白一道。
周秀拍腿:“老夏之言,正合我意!”
众百姓一听,“哄”的一声都笑了。
不一会儿,满满一纸供状写成,呈上去后贺提刑倒拿着只看了两眼,便俄然把桌案一拍,吓了谢希大一跳。
李知县也笑吟吟隧道:“夏大人公然是做老了提刑官的,神机奇谋,人所不及!”
现在听到百姓嘻笑,贺提刑自发脸上生辉,便洋洋对劲地向谢希大道:“你们几个狗才,如何聚众、如何详谋、如何抢西门府、谁抢左、谁抢右,这便都给我招出来吧!若招得好了,免打!”
西门庆听得清楚,心想若就这么把谢希大打死了,岂不便宜了他?还是留着他在这世上,多吃几十年痛苦为上。因而,仓猝将身边书役的袖子一扯。
谢希大惨叫道:“大人开恩!大人开恩!看在至圣先师的份儿上,给门生留点境地吧!”
西门庆在屏风后瞧得悄悄好笑,心道:“谢子纯辩才尽有,只是胆量还需磨练。也罢,本日我就成全他,劳他的心智,苦他的肌骨,饿他的体肤,困乏其身,以是动心忍性,增益他的不能。”
此时谢希大早已晕了畴昔,神采白得跟那白无常一样,气味也是粗一股细一股,那里还能转动?李知县想若因小案而当众打死犯人,于贺提刑官声倒霉,便叮咛一声,命人将谢希大好生抬了出去,请跌打大夫调节。
谢希大打蛇随棍上:“是是是!大人明见!小的只是想诈出几贯铜钱来利用,却那里敢做那等明火执仗的活动?小人好歹也曾进过学,做学问的底线,还是有的!”
屏风前面,西门庆听到贺提刑先作弄谢希大,厥后却又被谢希大给作弄了。此中的风趣处,只乐得他骨软身麻,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来。贺提刑看得清楚,又见李知县和周守备那边也笑得揉眉擦眼,一张老脸上可贵地出现羞恶的深红来,怒不成遏之下,更是一叠连声地催促板子上加力。
“嗯?等等!”贺提刑挥手止住抢上来要揪人的排军,转头低声问书办,“那至圣先师是谁?和我们山东八府哪一名大人有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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