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引 见者有份[第2页/共2页]

“大王岭山匪从未联过手。”对方天然听不进他所言，“若又出西关，难道趁了你情意，你再能一跑了之？”

他的语气立即恶劣起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如你这般灵秀物，当撑六合四方，甘为擎柱，任我等不肖后辈清闲安闲。”

话音未落，目光停在石上某处。

她如何也找不见那件订婚信物，最后往池里飘着的鱼食袋子看了又看，就和鱼儿们打起筹议，“我当真把那块木头疙瘩扔池里了，是么？罢了，大夏季的，让我下水捞它，自是不甘心。看在我喂了你们一顿饱餐，帮我将那疙瘩藏得永不见天日，上天就有好生之德，没了仆人，也会让你们吃饱喝足的。”

那申明，他听了很多不该听的，不止刚才一对表姐妹的话，还包含她的。

树与石，相邻。

一片衣角轻飘。一方雕纹镂金的玉玦，让兰花绦带之微荡。

恰是节南，去而复返。

他的表情，因猎物已落入圈套而好得很，有耐烦学人同鱼说话，“我可没东西喂你们……”

节南眼里压着一丝火气，烦恼自泄过量心底事，但轻笑出声，仿佛不觉得意，“十……”想说十二公子碰上真巧。

那边，那人，始终只给她，一片衣角一方玦。

她还是猜疑得很，但又一想，若持续问下去，倒成本身瞎胶葛，这才作罢，加快了脚步拜别。

他还在。

小园，如前，似静。但是，一旦警悟的猎物，就会变得灵敏非常，节南这回清楚听到了那人的呼吸。

一手拉紧一根弦，另一手拨了一下。

她当即背过身去，低眼嘲笑，悄改了说话音色，“公子说的是，不过六娘方才喂鱼时的胡言乱语，怕扰了公子小憩。”

“公子，刘二公子来了，想请您畴昔。”

“终南节节望登高，岂知大山是小山。”

鱼儿未散，一见他，聚得更紧。

那是一架凤尾琴，不过掌心大小，没有任何斑纹雕饰，乃至没有上漆，弦松垮，琴身糙制。乍眼看去，只觉得很浅显的小玩意儿，连拿起的欲望也不会有——如果这件小东西放在货郎担上的话。

“……”节南一怔，半晌回道，“那就好。”

两人走了不久，一个身影仓促跑来，在同一块巢石的高低摆布兜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