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良媛杜恩儿[第1页/共3页]
“但是北静王与她……”芝兰有些踌躇。暴室一事早已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宣远帝与东方玄在御阳殿上的对话已不是奥妙,便是紫玉皇后,也对此事有了几分顾忌。贞静夫人神采自如的翻开金饰盒将珍珠耳环放了出来,取了一盒用珍珠磨成的养肤粉,拿柔嫩的丝帕沾取了些许,在脸颊上悄悄拍打着。
“就怕陛下新奇劲儿过了后,便将我抛诸脑后了。”杜恩儿那双剪水秋瞳里染上了一层忧思。犹记得那日鸿雁高飞,她乘一顶小轿从偏门抬入皇宫,入住至这间偏僻清幽的听雪堂,身边服侍的人除了采琴以外,便只要二名年纪尚轻的宫女和一名小寺人。一开端他们待她还算客气,里里外外服侍的妥妥铛铛,但过了月余见宣远帝仍没有召幸的意义,那趋炎附势的嘴脸便露了出来,不止将采琴的话置若罔闻,便是连杜恩儿的叮咛都草率了事。
“良媛,这园中的花都谢了,没甚看头,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圃中逛逛吧?”采琴是从杜府陪嫁过来的,身份自不是平常宫人可比,此时她搀扶着杜恩儿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目睹四周百花残败,不由得说道。
关于杜恩儿的传闻,芝兰早有听闻,但也不敢在贞静夫人面前照实说出:“奴婢未曾见过,想来也不过尔尔,若不然怎会被晾在宫中不闻不问这些时候。”
在这后宫当中,除了紫玉皇后以外,原另有一名德妃,便是齐王东方鸳的生母。德妃产子以后母凭子贵,再加上母家权势庞大,一时候风头无二,成了这后宫中最得宠之人。然树大招风,在东方鸳三岁那样,德妃俄然身患沉痾,未几日便暴毙而亡,宣远帝痛心疾首,亲书祭文以示记念,自此三妃之位空悬,多年来未在有一人晋及此位。但是,贞静夫人却很清楚,德妃是因何而亡,也恰是因为她晓得真相,以是这才多年来才低眉顺目,得以保全本身。
宣远帝早早便去上朝了,杜恩儿本想再去睡个回笼觉,但见气候甚好,便在宫人的伴随下前去小花圃漫步。园中百花已然凋残,暴露颓靡之势,杜恩儿着了一身粉蓝色绣梅花华衣,外披杏白薄烟纱,云鬓里簪了一对翠珠连袂金步摇,身姿婀娜,行走间似弱柳扶风,朱唇轻点,目若星斗,端是个绝色美人。
“良媛花容月貌,满城皆知,便是牡丹也不及良媛的非常之一,要不然陛下怎会对良媛恩宠有加呢。”采琴话里尽是阿谀之意,直叫杜恩儿心花怒放。
“你固然去安排便是,这些事,本宫自有分寸。”
芝兰身为宣福宫的掌事女官,早已将这些事记在内心,当下便恭恭敬敬答道:“回禀娘娘,也就是这三五日的事。”她说得虽是轻松,但内心很明白,能叫薄情风骚的宣远帝独宠三五日,已经非常平常。贞静夫人眉头一蹙,就着芝兰手上的丝帕拭干水渍,问道:“你且说说,她生得如何?”
这后宫里的美人数不堪数,各有各的姿容,各有各的柔情,贞静夫人能够二十年恩宠不衰,除了她保养得宜、容颜还是外,天然还因为她在宣远帝面前永久那么温和顺从,未曾有过半分违逆。纵使后宫中百花斗丽,姿势千秋,却再也没有一人能像贞静夫人这般似水柔情,她望着宣远帝时,宣远帝便是六合中的独一,也恰是因为这类充满敬佩与倾慕的眼神,大大满足了宣远帝的虚荣心,才叫他对贞静夫人恩宠还是。至于这双明眸里的情义是真是假,宣远帝不必晓得,也不会晓得,因为贞静夫人永久不会叫他发明背后真正的本身。
“你啊,说这些话也不晓得害臊。”杜恩儿伸出削葱似的手指轻刮了下采琴的脸颊,那神情里的对劲倒是如何都掩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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