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页/共3页]
转眼瞥见灼华还站在院子里,定定的看着隔壁。中间院子里传来童秀才的读书声。他已忘了她,而她还记得他。
灼华哭笑不得。
“妾身已对他施了忘魂术,相公已不记得妾身。”灼华俯下身磕了个头:“女人说得对,人妖殊途,再这么下去,妾身反而是在害他。”
她的皮肤被酒染上了一层素净的酡红,长长的睫毛像胡蝶的翅膀一样扇啊扇啊,眼神迷蒙。她问:“美玉哥哥呢?给他也倒一杯!”
可惜这酒并没有她设想中的那么好喝,刚啜了一小口到嘴里,夏满就呸呸的吐了出去,苦着脸:“这都甚么东西,又苦又辣!”
她的额头挂着纤细的汗珠,灼华和青黛守在旁,不竭的用热水透了毛巾替她擦汗。
第二封信是美玉托人送过来的,他们已经到了都城,他的大师兄阿难陀正在南疆游历,崇德大师听闻了华家的事情以后,捎了信让阿难陀前去苗寨救华二老爷。
一共有两封,第一封是船家送来的。
这一天艳阳高照,固然有些冷,氛围却分外洁净清爽。船家上前同宇文墨作揖施礼:“苏先生,舱房已经备好,请先生去歇息。”
宇文墨推开舱房的门,来到船面上。
美玉归去以后,师父在早课前给他加了修习,让他随五师兄学武。他每日半夜便起,站一个时候的桩,然后再跟着庙里世人上一个时候的大早课,每日辰时才用早膳,他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内里风大,他抱着她走进船舱,将她放到床上。小家伙不肯,揽着他的胳膊不放:“你要去哪儿?你别走,陪我。”
宇文墨头也未抬,淡淡的嗯了一声:“留或不留,你本身做决定。”
船埠上工人们还在尽力的往船上上货,岸边堆积的货色如山,看来还要小半天的时候才气上完。夏满趴在船舷边,感兴趣的看着工人们扛着庞大的货包踩着颤颤悠悠的木板在船与船埠之间来回。
夏满放下酒杯:“另有果酒吗?”
船家连连伸谢:“先生是漂亮人。”说罢叮咛船娘给送了几瓶上好的黄酒,“这些固然都是自家酿的酒,不过都有了十五年的年份,口感绵糯且不醉人,便是女人孩子都可小酌上几口,在北地夏季驱寒暖身最是不错,先生无妨尝尝。”
想到宇文墨,她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美玉在信里说,都城已经很冷了,让她多备些厚衣裳。
往年的六月份到玄月份是通航的黄金季候,夏季雨水充分河面宽广陡峭,到了十月份部分航段会因为水位下落的启事倒霉飞行,有些路段乃至会导致大船因为吃水不敷没法通过,中小型船只才气勉强通行。
这些纸人画着盛饰,身上的衣物色采素净,只是每个纸人的眼睛都被画成了血红色,而唇是玄色,配上纸人特有的神采,看上去充满了森森鬼气。
进入十一月以后,北面的航段会开端结冰,只要大商会和朝廷带有破冰设备的船只才气持续通航,而到了十仲春份河面冰封便会完整停航,要到来年蒲月份冰化以后才气重新动身。
“苏先生,另有一事。”船家道,“我这有两个老主顾,都托了干系让我顺道带几个搭客进京。我深思都是熟人推委不得,船上另有多的舱房,也就答允了下来。还要奉告先生一声。”
夏满心中不忍,走到灼华身边:“我看过童秀才的命宫,他射中必定高官厚禄,出人头地,且后代缘厚,平生繁华安然顺利。”
灼华一个不留意,她已经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了个洁净,末端还抹了抹嘴唇看向她:“好喝!再来一瓶!”
紧紧被他握住双手,她仿佛有了安然感,侧身偎着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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