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先斩后奏[第3页/共4页]

明珠此时有些胡涂，不知自个儿是不是鬼迷心窍，竟承诺同他一起用膳，实在是搬石头砸了本身的脚，悔怨莫及，下次再不能跟此人出来。

看他如此殷勤，明珠有些不风俗，"不劳三爷您！"

"是！是！"掌柜的如获大赦，借此起家退出房门。

老天待我不薄，终究让我如愿以偿找到你。当时我便感觉你我是天赐良缘，不然怎会在宫中相逢。"

此处本有侍女专意布菜，却被福康安打发了下去，只因他想亲身为她夹菜。

他猜得倒准，明珠无言以对，摆布她也没带那么多银子，除了让他请也别无他法，如此想着，便心安理得的掂起了筷子。

"我不知你喜好甚么，只好多点一些，你也有得挑选。"

她是说过这句话，说的是做人，却不是教他去提亲。

掌柜的无法，只得道:"小人能够给女人解释。"

回想刚才他对掌柜的态度，又想起在马场时他说的话，明珠终究感觉那评价很中肯，"那会子你说:旁人总感觉娇纵，我还不信，见你常爱嬉笑，还觉得你性子开朗，夷易近人。现在见地了你飞扬拨扈的模样，确切信了。"

感情之言，本是只可领悟，不成言传，他说来也不羞怯，竟如家常便饭，明珠天然不会放在心上，"你说着不害臊，我听着都替你羞。"

在遇见你之前，我很怕我额娘提及婚事，因为并偶然中人，实不想依母之命随便娶一个，自个儿不快意，又迟误了人家。

又来了，明珠听得耳根子都酸，遂将书合上，起家去桌前斟茶，福康安本觉得她是为他倒茶，虽不觉渴，也不肯拂了她的美意，正待去接，却见她自顾自饮，全然不睬会他殷切的眼神！

身子一晃，明珠不由后退一步，怔怔道:"皇上是不是写错了字，应当是宝娴或是宝静？"

"更加没眼色了！若不是明珠在此，不想来回折腾她，爷早就换地儿了！"

"你一个女子……"

这个"滚"是号令他滚出去，又或者只是否定他那句话，让他莫再瞎扯？掌柜的正操心揣摩这"滚"字的含义，忽听门口一人道:

"明珠，本日提亲，许是我冒昧了。但我对你，确是至心一片，想娶你并不是一时打动，而是沉思熟虑。

"是是！劳您操心了！"

他这类金贵少爷，明珠最是看不惯，"老天不但让你生了一张嘴，还赐了你一双手。你却让它闲着，不若砍了安闲。"

"我是想说，你竟然也喜好看兵法，与我有不异兴趣，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非同普通。"

看她坐在那儿，支着头，半晌不说话，福康安亦在她身边坐下，柔声开口，

"你的情意就是搞砸我的饭局！"福康安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两小我十二道菜？"他还真能点，"仿佛豪侈了些？"

"她们只是乐妓……"

"在你看来，我竟是那般陋劣之人？"被曲解的福康放心碎不已，作感喟状，

当下便有侍女过来清算桌上的茶具与地上的碎渣。

"《龙韬》，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