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伏诛[第1页/共3页]
关素衣正筹办安抚娘亲几句,却听爹爹嘲笑开口,“女人在后院安身,一靠宠嬖,二靠母家,换言之便是权势与职位。天下间的男人,除了真正修身养性,风致高洁者,哪一个不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辈?本日得的这几分宠嬖,焉知能维续到几时?与其将活着的但愿依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主自强。照你说的,我儿为了今后老有所依便该到处顺着侯府与叶家,他们要纳妾,我们不可反对;他们要以妾为妻,我们唯有哑忍;倘若今后那妾室生了庶子心也渐大,想做名正言顺的镇北侯夫人,依你所言,我儿便该主动让步,只为了那一双继后代能奉侍她终老?”
侍卫颤声应诺,送走马车时闻听镇西侯轻视地笑了笑,模糊约约道,“叶全勇老匹夫,齿间藏・毒,死士手腕,不但与二王暗部脱不了干系,恐连前朝欲孽也多有牵涉,原觉得只是个商贾,却没料藏得如许深……”
关父越说越来气,诘问道,“你是情愿让我儿仰赖别人鼻息,忍辱负重、勉强责备地过一辈子,还是情愿看她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做人?”
混乱中赵纯熙和赵望舒也被踹了好几脚,身上冰冷,骨头疼痛,内心更充满羞窘、尴尬与惊骇,只感觉本身从未这般卑贱过,从未这般无地自容过,如果能跟着雨丝化到泥里就好了。此时现在,他们半点也不肯与叶家报酬伍,他们是堂堂镇北侯府的嫡子、嫡女,凭甚么要受这类欺辱?
侍卫被吵得心烦气躁,拿着剑戟冲过来怒骂,“嚎甚么嚎?如果滋扰了过往朱紫,你们担待得起吗?连皇上都受了你们扳连,写下檄文检验,你们还想求上边容情?做梦呢!你们的脸比皇上还大不成?”
“娘,我们还跪吗?”长媳凑到刘氏耳边扣问。
“别打了,我们是镇北侯府的嫡蜜斯与嫡少爷,我们不是叶家人!求你们别打了!”赵纯熙一面护着弟弟急退,一面大声大喊。
刘氏喊了又喊,跪了又跪,终是徒劳,不由趴伏在地痛哭失声。她这一哭,其他家眷也跟着哭,另有几个孩童尚不知事,摆布看了看,嘴巴瘪了瘪,俄然扯开嗓子嚎啕起来,刺耳的声音突破雨幕,中转天涯。
侍卫踹得更加凶恶,其他几名同僚亦跑过来帮手摈除。倘若先前发话那人不是皇上,他们也不敢这般对待叶府家眷。然叶老爷的确死了,且还是皇上亲身用刑死的,即便叶婕妤往昔荣宠顶破了天,今后也没她翻身的余地。以是获咎起叶府来,这些人可说是毫无压力。
这是,这是刚从刑房里出来?侍卫头皮发麻,想不出谁另有阿谁“福分”能劳动陛下亲身用刑。
“李氏?镇西侯府大房夫人?”关父沉吟道,“她是个脾气中人,值得一交。你与燕京这些贵妇均不熟悉,与她多走动走动也好。你既只剩两刀,便给本身留一刀吧,今后抽暇做出多的再给我们送来。”
关老爷子放下酒杯,缓缓开口,“我此人不善言辞,不通情面油滑,是以常常被人曲解,道途总会受阻。然我向来不绕弯路,前面有巨石,我就把巨石搬开,前面有南墙,我就把南墙撞破,便是死在途中亦得其所哉。这便是我关家的行事风格,取直、取忠、取仁、取义,以恩德还报恩德,以虎伥还以虎伥。对仁德之人,我们便与他谈仁德,对奸佞弄权之人,我们便与他谈权势。叶家不仁不义,僭越擅权,对他们施恩还望图报,那是妄图,不若当作一块石头一脚踢开,当作一堵墙壁尽力破开,叫他再也挡不了你的路。届时你再看他,不过几只胡乱号令的蝼蚁罢了,碍不着甚么。”
关素衣连说不碍,劝着父亲和祖父喝酒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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