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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长书松开苏念薇后说的话，然后他的背影消逝在蜿蜒的鹅卵石巷子上，大雪覆在他的发髻上，白白的铺了一层。

“你们都先走吧！”宋长书看了一眼苏念薇，道：“我有话对公主说。”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念薇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何企图，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才被远远拿着毛毡子的锦儿裹了迎了归去。

“公主，”宋长书背对她立于树下，半晌才转过身用力搓了搓脸，道：“我自知对不起你。”

油灯噼啪爆出几个灯花，苏念薇愣愣的看了一会，月荷也跟着在床前的地上坐下，道：“我听闻明玉公主已经送出都城了，金国只派了使臣来接，皇上约莫也不在乎，以是也没甚么人去送她。只她母亲传闻悲伤过分病得起不来了。”

“你如何来了？”苏念薇有些惊奇的看着宋长书乌青的脸，可他并不回话，上前抓过她的手腕就往门外拖去。

“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宋长书终究开口，脚下却不断，直至将苏念薇拉到后园一株庞大的雪杉之下。

“公主？”

曹玉容的院子里灯火透明，她还未走近，便闻声曹玉坚的诘责声，她脚下未停，走到门前才瞥见宋长书坐在上座，低着头一声不吭，曹玉坚立于一旁，仍在诘问宋长书究竟为何。

苏念薇不晓得眼下的景象她能说甚么，半晌才起家道：“此事，我再不究查便是了。”

是夜。苏念薇展转反侧却始终睡不着，外间的人听得动静，进得里间谨慎翼翼的问道：“公主，您如何了？”

“奴婢不知，只知是驸马强行灌下去的，二夫人房里的人跪了一地，都瞥见了。二夫人流了好多血，传闻宋老夫人正在赶过来。”

“不必叫他们下去了。”苏念薇摘了大氅，坐在宋长书另一侧，道：“你既这般做了，不说个启事，他们又怎会甘心？”

月荷伸手扶她坐起，道：“锦儿姐姐身材不适，以是我代她在这儿陪着公主，您不舒畅么？”

苏念薇正固执于一颗夹不起来的糖醋丸子，头也不回：“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