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朕若为帝，阿鸢必定为后[第3页/共5页]

嗯，浴桶是空的。

他对峙以为苏轻鸢是决不能再做一个皇后的，但是这个题目明显已经完美处理了，他和文武百官只要假装信赖面前这女子就是‘吏部员外郎之女令巧儿’便能够了。

陆离一口气把浴桶添满，擦擦汗水松了一口气：“大功胜利！”

陆离理直气壮：“帮我搓背！”

苏轻鸢发笑。

特别是想到她在水榭当中为了解释孩子的事，平白往先帝的身上泼了那么多脏水，——这会儿那些人回过味来，还不晓得要如何骂她呢！

薛厉抬开端来，义正辞严：“是。南越以礼兴邦，虽布衣苍头，亦不娶二嫁之女；皇上是天下之主，又岂能立二嫁之女为后？礼乐人伦崩坏如此，皇大将如何面对历代先祖，如何面对古今圣贤？”

“请皇上三思！”半数以上的官员都跟着定国公一起跪在了地上。

薛厉低头不语。

陆离咬牙：“我晓得那女人不循分，却还是低估了她的野心。她自从第一天入宫起，便常常着意假扮成你的模样，向芳华宫中那些不太懂事的小丫头探听动静。我一贯觉得她只是为了仿照你，不料她竟由此得知你是巫族之女，又不知从那里传闻了你修习过媚术！这一次你我二人历经存亡，她却在薄州兴风作浪，竟辟谣说我是被你用巫术毒害、用媚术勾引……那么短的时候，也亏她想得出来！”

“这……”定国公游移了。

她向陆离的身边靠了靠，抱住了他的胳膊。

“哈，”陆离俄然笑了，“古今圣贤，那是你们的‘圣贤’！朕不是读死书的伪君子，朕的私事还轮不到‘圣贤’来做主！至于历代先祖——薛卿怕是忘了，本朝太祖爷的孝贞皇后是山戎人！山戎风俗，父丧以后，做儿子的若不肯娶继母，只怕反要被责为不孝呢！”

苏轻鸢眯起眼睛，勾了勾唇角：“那倒也怨不得她。毕竟我拿刀行刺你是确有其事的，下毒的事如何说也有我一半——就算那些都是无中生有，人家为了自保，当然也要想点儿主张出来，不然莫非坐以待毙吗？”

现在陆离本身把统统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他再禁止下去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陆离看出了她的窘况，用心不说话，拿了几本奏章坐到窗前看了起来。

苏轻鸢气得只想咬他：“搓你个大头鬼！”

他费了那么大心机才想出这条李代桃僵之计，谁知枝节横生，先是被一次中毒给打乱了打算，然后又被令巧儿给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竟又冒出了这么一堆老东西来不依不饶——这类滋味，实在让人不能不恼火！

晓得跟这类地痞较量占不到便宜，苏轻鸢决定挑选放弃——三十六计走为上。

陆离翘起唇角，目光瞟向别处。

他们竟然没有打蛇随棍上，看模样临时还没有换天子的筹算。

苏轻鸢在桶中蜷成一团，气愤地瞪着他。

定国公拽了拽胡子，重重地跪了下来：“皇上执意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吗？母子悖伦，罔顾天道，几与禽兽无异，请皇上三思！”

陆离没叫小宫女们过来服侍，寺人们没获得号令又不敢越俎代庖，以是水桶只摆在中间，并没有人给她奉侍到位。

陆离皱眉：“定国公的称呼错了。你该称她为‘令女人’。当然，提早叫‘娘娘’也无不成。”

薛厉不敢打仗苏轻鸢的目光，只好深深地把头埋下去，假装听不见她的话。

看着四溅的水花，苏轻鸢欲哭无泪。

终究平静了。

他越说越怒，群臣震悚不敢言。

苏轻鸢皱眉，看着他。

定国公皱了皱眉：“现在事情本相已是人尽皆知，就算朝廷的史官不敢乱写，官方也不免有功德者口耳相传！百年以后别史杂谈当中多少不堪之语，皇上都能够置之不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