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凡事要讲证据[第1页/共2页]

郭嬷嬷回身给司马亦蘅行了一个礼，说道：“扰二女人扑蝶的兴趣，老奴这就带四蜜斯归去。”

阿蘅抱着膝盖坐在卧榻上发楞，

“耗子药，这那里来的耗子药，”骊歌扫了一眼屋里的人。

像是被人千刀万剐，非常痛苦

秋画伸出右脚使绊子，阿蘅没有重视脚下，一个跟头下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兽医这才姗姗来迟，放下药箱便给大咪查抄，用手悄悄的搭在它的颈侧动脉，皱眉说道：“四蜜斯，大咪没了呼吸，救不过来了。”

眼神直直地盯着秋千架的位置，

“喔——那只小畜存亡了，啧啧——那真是可惜，”司马亦婉面上没有多少波澜，只是团扇从扑蝶变成了扇风，语气中带着子虚的怜悯。

“喵呜，喵呜——”

身边的丫环们也跟着偷笑，极力的压抑笑声。

“也不晓得哪个天杀的乱放耗子药”

“四妹，走路要看着点，”司马亦婉抱动手臂俯视她。

赵先生思考半晌，捋了捋八字须，说道：“看它的模样，像是中毒，喂食了耗子药的症状。”

“哈哈哈——”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早上还好好的，”

半晌后大咪没了动静，腹部停止起伏，抽搐的腿脚生硬的挺着，

“二蜜斯园子，你午休后不见大咪的踪迹，我便出去寻它，大咪估摸是偷池子里的鱼没偷着，反倒脚滑湿了半身，我们缸里的鱼都是这么被它霍霍的，”莺歌耐烦地解释，恐怕主子又失了魂，干出甚么特别的事儿来。

是郭嬷嬷，

“四妹——我可不是你那柳姨娘，只会一哭二闹三吊颈，在脱手之前先衡量，衡量本身。”司马亦婉抓住她的臂弯甩了出去，阿蘅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阿蘅蹲下，悄悄抹了一把它的眼皮，好叫它死也瞑目，思及昔日她和大咪在秋千上玩耍的场景，眼泪干巴巴的掉落，心中恨得牙痒痒：“到底是谁，连一只小植物都不放过。”

前人那些长悠长久又算得了甚么？

阿蘅浑身颤栗，咬着嘴唇，催促道：“兽医来了没有？”

见她这副早已晓得的模样，大咪就算不是她弄死的，也跟她有关。

狠狠热诚了司马亦蘅一番，她心底暗爽，也不再难堪她们主仆，回身回到花丛持续扑蝶。

阿蘅心如死灰，眼神涣散，她从小就被关在庄子里糊口，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姐姐偶尔过来看望，逢年过节本可归家团聚，却被一再忘记，只要大咪伴着她，陪她逗闷子，

脸上火辣辣的，阿蘅脸上尽是惭愧之色，凭着一股上头的冲劲，也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就跑到司马亦婉面前号令。

“主子，伤着没，”

刚才憋笑的奴婢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阿蘅趴在地上想起那日在暖阁被碧茶，碧茶嘲弄，更是羞愤难当，用力撕扯空中的杂草。

不言不语，不喝水，也不吃东西，

桌上，塌上，椅子上，门槛上，房梁上........

阿瑶传闻大咪的事情也过来安慰：“蘅儿，你如果喜好猫，长姐再给你买一只。”

阿蘅拿起刚做好的逗猫棒，想着早晨陪它玩一会儿，也成了期望。

阿瑶无法，只能叮咛下人们多照看些，

莺歌找来了一个木匣子，把大咪的尸身放出来，又挑了些常日里它喜好的玩具，堑堵铃，虎头帽，另有几身小衣裳......

阿蘅委曲更甚，眼泪夺眶而出，眼尾哭得通红

她独一的朋友也没了，腿脚一软，几乎跌坐在地，还好骊歌在一旁搀扶着。

寻了好一会才看到秋画的身影，司马亦婉正兴趣冲冲的在花圃扑蝶，拿着团扇在蔷薇花丛里飘来飘去，表情很好的模样。